,却照不亮她内心的阴霾。
时间好快,不知不觉,季琢枉死已经一周年了。
可过往的那些痛苦,无穷无尽的血腥,都可怖地好像刚发生在昨天。
只是留给竹清歌痛苦的时间并不多,她的任务还很重。
深深地呼吸,褪去沉重的表情,竹清歌准备先回府睡一觉,好好休息一番,再去鑫王府求见。
却忽然被一颗石头砸到了脑袋。
哪个家伙!
竹清歌猛地朝着石头丢来的方向看去,一个修长的身影倚靠在树上,月光洒下,衬得他越发高大。
沈肆听?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今儿这是怎么了,悬宁宫竟这般热闹,刚才好不容易从司无端的手下逃出来。
一转脸就遇到了沈肆听。
她也太倒霉了。
竹清歌原本想装作没看见,能溜走便溜走了。
谁知道她刚迈出去一步,就又有石头朝她脑袋丢过来。
竹清歌憋着火气,脚步加快准备逃。
可是她脚步越快,丢过来的石头越多。
根本躲闪不及,她快被砸成胖头鱼了!
沈肆听!你个挨千刀的!
竹清歌没办法,努力平复着自己的火气,走到沈肆听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给他请安。
“民女拜见沈大人。”
沈肆听抬手,毫不客气地捏住竹清歌的脸颊。
“跑?”
竹清歌痛的要命,可司无端还在悬宁宫里,她不敢出声,怕惊动了里头那位。
只能抓着沈肆听的手,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大人饶命啊。”
沈肆听这才满意地松开手。
“不准备和本督解释解释?”
打晕他的手下,连夜逃跑,还私自入宫,这丫头越来越难管教了。
“沈督公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抓了,我要是不自己想办法逃出来,那可就冤死了。”
看着竹清歌苦巴巴的小脸,沈肆听勾了勾唇。
“怎么,在埋怨本督?”
竹清歌阴阳怪气:“民女可没有这个胆子。”
话音刚落,悬宁宫大门的声音忽然响起。竹清歌刚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拉入了怀里,翻身躲在了大树后面。
男人的灼热的呼吸,就这样喷洒在脸上。
竹清歌心跳的很快。本能地想脱离沈肆听的胸膛,可司无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若此刻被司无端看见她同沈肆听在一起,定会引起司无端的猜疑。
竹清歌屏住呼吸,只能让自己暂时忍耐。
偏偏这沈肆听不是个安稳的主儿,竹清歌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慢慢抚上了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