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让竹肇群血债血偿!只是如今时机未到,只能先忍着。
“赵嬷嬷因伤口感染而死。”竹肇群丝毫不会拐弯抹角,冷声直接逼问竹清歌:“有家丁看到,说昨夜看到你去赵嬷嬷的房内,可有此事?”
竹清歌看了眼王曼禾,那女人通红的眼眸,看样子是刚哭过。
怕是早就把状都告完了。
竹清歌点了点头。
“是的。”
“赵嬷嬷一向身强体壮,不过区区十大板,怎会将她打死?定是你不满赵嬷嬷,私自做了手脚,害的赵嬷嬷惨死!”王曼禾声泪俱下地哭诉着,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着实让人动容:“你怎能生的如此歹毒!那可是一条人命啊!相爷,若是不好好处置这竹清歌,恐怕以后她变本加厉,更加难以管教了!”
“你这逆子!来啊,家法伺候!”
“等等!”
竹清歌高昂着头,未有半点害怕和退缩:“我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出了这等大事,为何爹爹宁愿相信家丁和旁人的只言片语,也不肯亲口听我说说原因呢?”
此话一出,竹肇群脸色便有些难看。
这些年,他确实厌恶自己的这个大女儿,他乃武官出身,刀枪剑戟无一不通,偏偏有个病秧子女儿,早年他确实去看过她几次,但都被那浓郁的药草臭味给恶心到,久而久之,他甚至忘记了这个女儿叫什么名字了。
为堵旁人口舌,他还是许了竹清歌辩解的机会。
“本相到要看看,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昨夜去过赵嬷嬷住处不假,但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件事。”竹清歌缓缓道:“她说珠儿是自己撞树而死,可我找仵作验过了,珠儿分明是被人从脑后用棍棒击打才死的!”
竹清歌知道,她若是说自己亲眼所见,这府邸不会有人相信,因为她人微言轻,没人在意。
但若是被外人知晓,事关着整个丞相府的面子,那便是大事。
“谁允许你私下请仵作来的!”王曼禾情绪激动,直接站了起来。
“大夫人为何这般紧张?”竹清歌冷笑:“怕不是知晓什么内情?”
“你胡说什么?!”
“珠儿既然没有偷东西,却被人栽赃陷害而枉死,我自然要还她个清白。”竹清歌声线微凉,冷冽又从容:“我不过质问了赵嬷嬷几句,问她如此残害人命,难道不怕珠儿冤魂不散地回来找她吗?哪知她忽然就像发了疯一般,说自己对不起珠儿,说都是她的错,然后疯疯癫癫地跑出去,摔在地上,滚了一身的土,我见她如此内疚,便也不在追究什么,离开了下人院,谁知道第二天,便听到她死去的消息。”
王曼禾气急败坏:“你在胡说!”
竹清歌气定神闲:“如果大夫人不相信,大可以请仵作来验一验,看看赵嬷嬷身上有无其他伤痕,再验一验珠儿的死因,只不过,若是真的验出珠儿是被人活活打死,恐怕会被旁人以为,丞相府执私刑……竹清歌刻意放缓了语气,眼神落在主位的竹肇群身上:“这事若是真的传了出去,不知道旁人会怎么看丞相府,怎么看爹爹您呢?”
王曼禾脸色铁青,竹清歌这个死丫头!分明就是她害了赵嬷嬷!这赵嬷嬷是她从出嫁起便一直陪在身边的老丫鬟,她怎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相爷……”王曼禾焦虑地想帮赵嬷嬷辩解一番,可刚张了嘴,就被竹肇群冷眼瞪了回去。
这竹清歌说的信誓旦旦,恐怕这个叫珠儿的丫鬟真是被人打死的。
动用私刑,若是传了出去,丞相府定会受到牵连。
那这事情便断然不能传出去。
“闹够了没!”竹肇群瞪着王曼禾,恨铁不成钢地开口:“这件事到此为止!都不准再提!”
竹清歌看着王曼禾愤懑的眼神,心里当即便舒服了许多。
看来这为赵嬷嬷确实对她很重要,不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