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景宸第一次受到这等奇耻大辱,恼羞成怒抬起一脚将香桶踢得稀烂,然后作呕着迅速离去。
沈暖暖没回家,和宫门外的如意汇合后,直接去了晋王府。
如意小声问:“小姐,你怎么又来去找晋王啊?”
那晋王虽说不发疯了,但如意就是怕他。可能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发疯时眼睛会颜色,给如意留下阴影了。
沈暖暖将圣旨塞给如意:“我去管晋王借个人。”
“借……什么?”
如意脑袋一时间和主子不同频了。她听说过借钱借物的,借人,还是第一次听说。
杜衡正在给邺景州施针,沈暖暖没进去打扰,就在外间等着。
陈树给沈暖暖送上茶水,瞧着如意额头微微见汗,便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一脸讨好地笑着:“如意姑娘,你也喝杯茶。”
如意不仅不接茶,还回了一个白眼:“拿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如意姑娘,你这样可有点无情了,赶紧拿着,不管怎么着,我们还是老乡呢。”
陈树被折了面子,不生气还将茶硬塞如意手里,打趣一句后才出去屋子。
如意想将茶泼出去,但终究是没敢。陈树是晋王的亲随,泼了陈树的茶就等于泼了晋王的茶,她哪儿来的胆子。
沈暖暖拿起个杏子在手里把玩着:“如意,跟陈树有事啊。”
如意使劲摇头:“小姐说什么呢,婢子和他怎么会有事。小姐,杏子好吃么?”
沈暖暖见如意故意错开话题,也没再追问。将手里杏子扔给如意:“替我尝尝,酸不酸。”
如意双手接过杏子,咬一口,立刻笑得开心:“小姐,是甜的!”
“可惜,我喜欢吃酸的。这一碟杏子都给你了,端出去找个凉快地方慢慢吃。”
“……嗯。”
如意端起杏子,听话出门。
那边,杜衡施针结束。从内室出来,对沈暖暖拱了拱手,也离开房间。
时候不大,邺景州收拾完毕也走出来。他身上衣服穿得周正,但面色泛白,头发有些许凌乱。不用想也是施针的过程并不愉悦,有挣扎隐忍迹象。
但是,一点不影响他好看,反而有种战损装的绝美。
邺景州缓缓坐到自己主位上,端起茶盏浅啜一口。
“这个时候来,还有耐心等,是找本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