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修点头,一副你打搅到我们的表情,音色有点冷,“你来干什么?”
黎天明是体育部部长,下午系里要进行一场足球赛,临近比赛前一个小时,他才发现裁判员袖标和哨子落在了系学生会办公室。
他将足球赛赛前的一些注意事项和同学们讲好,自己赶紧跑回来拿裁判员袖标和哨子。
没想到自己竟这么倒霉,好像耽误时晏修的好事了。
时晏修的表情不善,完全没有往日的温和,更证实了黎天明心中的猜测。
谁敢得罪校长的儿子啊!黎天明尴尬得不知所措,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站在门口,急得脑门全是汗。
见黎天明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碍眼,时晏修说道:“你要是有事,赶紧办,站在门口干什么?”
得到允许,黎天明快步朝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嘴上不忘解释:“我取个东西就走,下午有球赛,我忘记拿裁判员袖标和哨子了。”
他也不在乎语序有没有问题,只想说明来意,快点拿了东西赶紧逃走。
门再次关上,裴韵然尴尬地想用鞋子在地上扣个洞,时晏修这气场,难道他不觉得难为情么?
事实上,她低估了时晏修的心理素质,他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说:“我们说到哪里了?”
裴韵然清楚地记得她在问时晏修到底是怎么想的时候,黎天明就推门了,可这话她无法第二次问出口。
她内心百般纠结之时,时晏修说:“我们说到邀请秦浩来参加活动,对吧?”
裴韵然的心思流转,他这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所以将话题转回工作上?
既然如此,她自然不能再问,只能回答:“是的,我明天抽空去一趟音乐系,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时晏修内心明显抵触他们见面,又不好明显的表现出来,说道:“也好,不过,有些事情,打电话能办好,最好是打电话。”
裴韵然也想打电话将事情办好,但她太了解秦浩的性格,只要她出现在他面前,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然而这话没办法如实说给时晏修听。
“上一次我俩吵架你也看到了,估计他还在生我的气,想打电话邀请他来,以我对他的了解,估计够呛。既然需要秦浩来支持我们做活动,我也得拿出诚意,见面谈是最好的方式。”
时晏修不想让裴韵然为难,问道:“需不需要我去找他谈?”
裴韵然摇头,秦浩有时候比较情绪化,如果日后他要是知道裴韵然宁愿让时晏修找他,也不愿意亲自找他,他一定不会来,于是对时晏修说:“没事,我去谈吧,如果他不愿意参加,我就让我妈找他谈。”
“也对,秦浩是你妈最重视的学生。”
一句话说在裴韵然的痛处,她逃避地转移话题,“关于背景板的设计,我只能提出要求,毕竟我不会设计软件。
我有个初步的想法,所有支持此次活动的人、参与捐物捐款的同学,都有机会在背景板上签字,捐物捐款的数额超过50元的同学,还可以在背景板前拍照,并有与校领导合影留念的机会。
这个邀请校领导、系领导的事,还需要你来做,你开口,这些大领导肯定会答应。”
认真地听完,时晏修笑道:“不错,很有想法,也很有勇气,还不忘给我安排活干。”
裴韵然阐述思路的时候,本着把事情干好的初衷,甚至一秒切回上一世给下属安排活的状态,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辅助干活的身份。
听到时晏修点她僭越了,心中一个警醒,认为时晏修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解释道:“我就是建议,具体怎么执行,还是要看时学长的意思。你是这个活动的总负责人,我哪敢给你安排活呢!”
听到裴韵然求生欲很强的话,时晏修觉得自己这玩笑开得不合时宜,“无妨,就当是你在求我帮你吧!”
裴韵然不知道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