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裴韵然没有想到的是,时晏修答应得很痛快,“可以。”
“时学长,你……”裴韵然兴奋得想要感谢时晏修。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注意到时晏修的脸又变天了,乌云低压,似乎随时都会进行一场暴风骤雨,她特别有眼力见的闭嘴。
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莫名的焦躁,内心正嘀咕这人为何这么难伺候?
时晏修倾身过来,温柔磁性的嗓音渗入裴韵然的耳朵,“其实……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他说话时的气息喷在裴韵然的耳际,烫得她耳根都红了。
她的声音羞涩中带着颤音,“时晏修,你打算让谁帮我?”
时晏修的眼神坚定,勾起唇角笑道:“我都说了我帮你,不用一遍遍的确认。
音响设备联系人的电话我可以给你,你只需要打个电话就可以,费用不需要你考虑;
时家旗下有个做运动品牌的子公司可以做赞助商,他们会赞助这次活动的所有费用,赞助商联系人的电话我也可以给你,你直接打给他们就可以;”
裴韵然静静地听着,这些工作他明明可以自己一个人来做,为何将基本上就差一个结果的工作都交给她?
裴韵然的心微微恻动,她无法做到不去想那么多,藏在心底的情丝悄悄地向外延伸蔓延。
“节目单我可以给你,上面需要邀请的演员,我打算邀请各个系的先进代表来参与,除了个别的人,其他人我可以来邀请。”
裴韵然听出时晏修把个别人这几个字说得很重,心里狐疑,问道:“个别人是谁?”
时晏修微蹙眉心,盯着裴韵然的脸,语调中带着一丝讽刺:“就是你那个青梅竹马——秦浩。”
从上大学开始,秦浩就隔三岔五地来找她,那份熟络让很多人以为他们不是情侣就是青梅竹马,所以裴韵然并没有激动地反驳。
她很平静,语调平和地陈述:“他不是我青梅竹马,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时晏修曾目睹俩人吵架的场面,也猜想过裴韵然可能是因为争风吃醋和秦浩闹别扭,但在裴韵然酒后对他表白后,他便自信地以为她和秦浩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不可能有男女之情。
如此更好,他也不觉得男女之间能有什么纯粹的感情。
“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仇恨,这一次我是想通过这次活动,引起各个系的学生关爱贫困地区的孩子,奉献大家的爱心。”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但,秦浩……既然你不喜欢秦浩,还是和他保持距离的好。”
这算不算是男朋友在要求女朋友不要其他男生关系过度亲密?裴韵然的脸滚烫起来,垂着头,用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声。
时晏修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如红透了的樱桃的侧脸,想起在那天在秋千上大胆、主动的裴韵然,问道:“除了上次,你之前喝过酒么?”
裴韵然一愣,没想到时晏修的思维突然跳到喝酒上去,美眸一转,慢半拍回:“啊?没有,那次是我第一次喝酒。”
喝了酒才会那么大胆么?裴韵然跨坐在他腿上带来的酥麻感,倏然重现。
时晏修呼吸一紧,握紧拳头,支着下巴,他努力克制叫嚣的感官,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将身旁的女孩拉进怀里欺负,但又特别想看她在自己怀里哭的模样。
“怪不得,你知不知道,你酒品不太好?”
裴韵然一脸懊恼,合掌放在嘴前方,一双雾蒙蒙的鹿眼带着祈求:“我那天是不是耍酒疯了?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对不起,时晏修,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亲完人就忘,撩完人就跑,时晏修心中有气,如果不是裴韵然的眼中一片澄澈,他都以为她在耍心机,玩欲擒故纵的戏码。
越想越气,就要和她一般见识,忍不住想将人按进怀里惩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