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峰走后,参会人员围在会议桌前,时晏修和大家简单讲了一下‘向贫困地区捐赠活动’的活动要求,也把每个人的分工说了一下,当他说到裴韵然负责捐赠活动的方案撰写还有背景板的设计。
听到这里,宣传部长沈雨桐坐不住了,她站起来看着时晏修,“时系主席,是不是弄错分工了?”
裴韵然早就预料到宣传部长会对分工不满,她像看客一般置身事外。
时晏修抬眸看向沈雨桐的眼神里带着温和的笑意,语气并不和善,“沈同学对我的分工有疑问?”
沈雨桐知晓时晏修的脾气,她有点害怕,却还是忍不住将心中想法说出来,她是有理的一方,况且学生会的这么多部长都在,她赌时晏修不敢不公平,“咱们系学生会宣传部所有的活动方案向来都是我在写,这次为什么要让裴韵然来写呢?”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杜辅导员,他刚才已经说过找裴韵然来,就是为了配合我完成最近几个活动。我这么分工,是没有问题的。”
时晏修语气不容人质疑,睨着沈雨桐,面上还是温和带笑,“你要还是心存疑问可以去找杜导。”
言外之意,他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裴韵然对时晏修的回答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刚刚在办公室门外,杜立峰当着她面亲自交代如果有人对她有意见,他得照顾她。
时晏修继续将分工讲完,“这个活动大约会在下个月中下旬开始,我们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筹备,我希望你们高效完成任务,下周四,我要看到初步的进展。你们还有问题么?”
有了沈雨桐的前车之鉴,大家都不敢质疑,时晏修的父亲是繁川大学的校长,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呢,谁会像沈雨桐头脑简单,去得罪时晏修?
就算是对分工不满,那也是找新来的裴韵然的麻烦,等她撂挑子不干的时候,还不是将活和功给揽回来。
办公室里的人各怀鬼胎,除了裴韵然心思简单只想努力完成工作,好博得晏修一个好感。
她思考着如何去写方案,可以借用哪些资源把活动做好。
耳边传来他们说没问题的话,她自然也是没有问题的,她以为会议会马上结束,下意识地收拾笔记本,打算回寝室去写活动初案。
时晏修看出裴韵然要走,“你们若有事情可以先去忙,裴韵然你留下来,我和你讲讲这个活动方案怎么写。”
裴韵然停住往书包里放笔记本的动作,顿了一秒才回:“哦,好的。”
时晏修只是那么一眼,裴韵然的心脏便跳得格外有力,她真的怕屋里的人听到心动的声音,笑话她花痴,垂头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其他同学知道时晏修是要给裴韵然开小灶,亲自教她写方案,人家不会写又怎样,他可以教会她,这独一份,真是让人嫉妒。
同学各自去干自己的活,会议桌上只剩时晏修和裴韵然两人。
时晏修支着下巴,眼带慵懒直勾勾地望着裴韵然,对着距离他五六个座位远的她说:
“过来!”
低哑的声线划过裴韵然的耳廓,点火般烧红了她的脸,她条件反射地站起来,紧张得脑子成浆糊,“时学长,还有什么事?”
时晏修嘴角一翘,眸里轻闪而过的讽刺和诡谲,想起自己借衣服给她,她不领情的小模样,如带刺的玫瑰,和现在的娇羞形成鲜明的对比,果然女孩还是抵挡不住温柔的诱惑。
昨天晚上在听到她给阎铮打电话约会后,中午又接了母亲的一通电话,他意识到对裴韵然的态度需要调整,不能完全顺着自己的心情来,而是需要策略。
在他时晏修的字典里还没有输这字,不管前提是什么,他都不能输给任何人。
他想看看艾雪的女儿究竟能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时晏修无奈地笑,似在怪裴韵然没有认真听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