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那是原主送给阮青阳的定情信物,还是她亲手做的。
她心中觉得好笑,别人不知道但她很清楚,但凡阮青阳当初对落难的原主有一丁点儿的关心和照顾,原主也不会早亡……
顾染也不去接那香囊,没好气儿地呛道:“本宫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妥当了?还有闲心管这些闲事儿?”
徐迁道:“回长公主,乔老夫人五十多岁的人了,在宫门外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她曾有功于朝廷……”
顾染听这话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她让乔老夫人罚站了?跟她玩道德绑架这一套?嘁,她顾染是在夹缝中自己拼了命地撑过来的,从小没被偏爱过,也没得过谁的帮助和照顾!她既不尊老也不爱幼!
仿佛是心里憋闷到了极点,顾染挣开时不时扶着她手写字的赵长卿,拿起一旁的杯盏掷出去老远。
“他一个胳膊腿儿不好使的戴罪之身,禁闭期间不好好反省,还琢磨着利用自己亲娘继续膈应本宫?”
音落,满殿死寂。
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她是真的很讨厌自以为是,拎不清的人,顾染当着众人的面,一把夺过那荷包,丢进一旁烧折子的火盆里。
她沉着脸,银牙咬得咯咯作响,“你去告诉乔老夫人,让她回去准备迎亲,明天一早,本宫会命人将二公主的花轿抬进大将军府!”
是的,就是这么草率,就是这么干脆,有些话,有些事,没必要反反复复的去说去做……
见徐迁怔在原地,她又开口道:“徐公公,二公主不顾父女之情,养育之恩……嫁妆就不必给了,随便找身红衣裳给她,明早直接塞进轿里送去大将军府便是!”
“啊?”
对上顾染那狠戾的眼神,徐迁马上收起那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应声后,躬身退出偏殿。
顾染眼神凉嗖嗖地扫过众人,明显心中有火没撒出去。
有大臣带头道:“长公主爱恨分明,行事果决,吾等心悦诚服。”
“……”
顾染轻嗤一声,冷声道:“原礼部侍郎岳国梓升任礼部尚书,所奏秋闱和秋猎一事,均照常举行。今天到此为止,散了!”
众臣磕头行礼,“长公主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