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众人便惊悚捂耳。
“这唱的啥玩意，简直要人命啊。”
“这也太难听，老子的耳朵要聋了。”
“就这，还好意思竞价，老子没揍她一顿都是仁慈。”
……
也不能怪这些看客如此评价。
只因格格唱此歌时，嗓音悠扬婉转、余音绕梁。
姚菁则是惊声尖叫，如某演唱会歌手现场做法。
就连雅间的男子，入口的酒水都不禁惊得喷了出来。
一旁的侍卫递给他一方素巾。
男子接过，优雅、淡定地擦了擦嘴。
江将军调侃，“这徐妈妈的馆子是要开不下去了，这样的货色竟也能上台，赶紧让她滚下去吧，免得污了本将军的耳。”
有人附和，“听说莳花馆来了新人，咱才移步此处，结果竟不堪入耳。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荆华楼推杯换盏来得好。”
“王爷，如此……”
宫玺面色愠怒，他重拍桌子而起，走至窗前欣赏。
下属官员皆是心肝一颤。
江将军调笑，“原来王爷喜好这种女子，不如江某将那女子买来，献于王爷？”
宫玺与之剑拔弩张，“本王喜欢谁不喜欢谁，要谁不要谁，本王自会定夺，不劳烦江将军。”
云香见此，挽着江将军的胳膊，佯装生气又撒娇，“将军，奴家不喜欢听你口中提到别的女子。”
“美人这是吃醋了？”
云香甩开他的胳膊，侧向一边，“讨厌，将军，奴家不理你了。”
“好好好，美人说不提，本将军就不提、不提。”
宫玺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台上表演之人。
听见声音，他便已大致确认那女子便是姚菁。
只是世间长相、声音相似之人何其多，他也不敢十分确定。
她如今恐怕已怨毒了他。
即便她真是姚菁，他亦不敢贸然出现在她眼前。
他满含柔情地痴痴望着下方。
哪怕那人此时正身体僵硬地做着……广播体操。
没错，就是广播体操。
姚菁肢体不协调，又不会跳舞，干站着，她连手都不知该往哪放。
只能拿出她整个人生生涯学会的唯一才艺。
她一边跳，一边大喘气唱柔情之歌，引得台下之人捧腹大笑。
方才还嚷嚷着让她“滚下去”的观众，现下也改了口。
“哈哈哈，此女还真是特别，和其他女子完全不一样。”
“她为了给咱留下深刻印象，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有此女作陪，恐怕十分有趣，她可为本大爷的开心果。”
“还别说，俺现在都想瞧瞧这面纱之下是何等容貌，竟能做出此等滑稽之举。”
“哎哎哎，你们可都别跟爷抢啊，瞧此女的第一眼，爷夺定了。”
……
姚菁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对台下的议论声充耳不闻。
漫长的三分钟终于过去。
姚菁表演完毕，鞠躬准备下台。
徐妈妈瞧见了那些公子哥的热情，急忙走上台，拉住姚菁。
笑着对底下之人喊道：“诸位，青青姑娘如此别具一格，不知哪位官人想成为青青姑娘的第一位入幕之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