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赌债,实在是还不上了,卷着自己的行李一走了之。
留下迟江月不仅搭上自己所有积蓄,还每天被要债的人骚扰恐吓,屋子外喷红漆,尾随跟踪。
这时候神隐多年的渣爸找上门,说可以替她还债,前提是她替妹妹嫁给那个有精神病的魏家大少。
魏家出钱,渣爸卖女儿,但他又不舍得病娇娇的婚生女,也就是迟江月的“妹妹”。于是渣爹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为了不让魏家发现,逼她减肥。每天超负荷运动加上吃减肥药,彻底拖垮了迟江月的身体。
学校里的小太妹喜欢岳弘毅,看准他们分手的时机,纠集一大帮子同学欺负她,把滚烫的紫菜蛋花汤倒在她头上。又把她拖到厕所锁了整整两天。
万念俱灰的迟江月服下半罐安眠药自杀,凤颜进入了她的身体。
两千万——这就是迟江月唯一想让接管身体的人完成的要求,也是渣妈欠下的赌债利滚利后的数目,是渣爹买断她人生的数目。
她想要两千万,也不过是想换一个自由,换一个与原生家庭的了断。
她的拳头越攥越紧,才明白为何她这般年轻就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望向那女孩魂魄消散的地方,她心底默默地许诺:我会实现你的心愿,让那些人渣付出代价。
凤颜下定决心,要过好“迟江月”的人生,用行动告诉那个万念俱灰的女孩,老天确实不公,命运有失偏颇,但仍然有从这该死的命运中挣脱出来的可能。千万不要丧失对美好的期待,对生存的欲望。
没有他人的好家庭、好出身,没有哪怕最基本的一点点运气,一样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改变这该死的人生。
凤颜已经是上一世的名字,从今天起,她便是迟江月。
镜子里的女孩缓缓睁开眼,眸子里闪着火光,把记忆中带头倒汤和锁厕所的太妹拖出来,“喜欢打人耳光?”
啪,清脆的一声。
“喜欢抢人男朋友?”
啪。
“喜欢以多欺少?”
啪啪,连着两声。
其他五颜六色的女生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看着她们的老大左侧脸被扇到肿得高高的,连声都不敢吱一下。
“长得不好看就活该被你们欺负是吧?什么时候还按长相定地位了?真拿自己当王公贵族了?”
直到女孩另一边脸也被扇得高肿起来,迟江月才丢开她的领口,绕着圈放松手腕,转头对那几个角落里的老鼠说,“再有下次,就不是扇巴掌这么简单了。”
冷哼一声,到洗手台又仔仔细细地洗一遍手,顺道将身上脸上的脏污一并清理了。
拐出厕所才听见里面爆发出一阵嚎哭,看来这威立的不错,在学校里应该没有人敢找她事了。
离开学校,漫无目的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走着。
不觉中走到一个豪华的洗浴中心,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透露着渴望,真想洗澡啊。
生性爱洁的她在西北荒漠里打匈奴,都不忘一天洗两次澡。现在闻着自己身上隐隐约约的潲水味和汗味差点没吐出来。
站在原地巴巴的望着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穿着白色浴袍躺在沙发上享受的人,又来回翻找小蓝宝和某微,以及各个银行的APP。
埋头计算三遍之后,确信所有的钱加起来都只有3.21元后,迟江月坐在台阶上一脸绝望,想当年她也是一掷千金的贵族小姐,竟落魄至此!竟落魄至此!
把脸埋在膝盖里干嚎时,发现自己脸比膝盖还宽时,迟江月嚎哭的更加用力了,呜呜呜她当初冠绝长安城的风姿,引无数少年郎竞相追求的无双美貌,现在都没有了。
哭着哭着后背一痛,回头,是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安拿着一个长长的钢叉在戳她,“快走开,这里禁止乞讨。”
乞讨?看见绕着自己头发飞的两只嗡嗡嗡个不停的苍蝇,反驳的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