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受伤了呀,否则怎么会跑都跑不动就被你抓住了,所以那日我定是不去的。”苏嫄喃喃着,忽然眼圈一红,“何况当日他是要去见凤筱筱,我跟去做什么。”
演的好!云冷羿心中暗赞一句,索性俯下身子,托住苏嫄的脚,问:“左脚右脚?”
“咦?”苏嫄面色赤红,再磕不出半个字来,只见对方拂开自己的罗裙,露出光裸的小腿肚子,她很是无奈的说:“怎样我也是惜香公子的未婚妻,云门主能否尊重些。”
云冷羿抬首,倏然一笑,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很是真诚,“想着你办些事,自然也要尽些心,你这脚啊,我与你治好。”
凉飕飕的感觉袭上受伤的足踝,她倒抽一口凉气,云冷羿已然握着一瓶朱红药膏,一点点的抹在自己的伤处。她又不能动弹,更不能拒绝,只好苦着脸受了。
“用了这上乘的朱重碧草膏,你这伤三日内必好。”云冷羿满怀信心的收了药膏,才起身道:“怎样,考虑好了么,愿与我合作么?”
苏嫄蹙眉,“我觉着自己势单力薄,似乎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云冷羿笑,“很简单,送美宴之后,你转道上蓬莱台便好。”
蓬莱台?那不是今届武林大会的地方么?她很是惊异的看向云冷羿,忽然下巴一紧,一粒丹药从云冷羿的手中滑向了自己的口中,“既然我不是正人君子,一些小手段也还是可以使的,只要你去了蓬莱台,便可以在那里寻我拿到解药。”
“你!”苏嫄心中一阵慌乱,没想到堂堂九天门门主居然拿这等手段对待自己,“我若是不怕死,你便是拿毒药也吓不倒我。”
云冷羿不以为意的耸肩,将她其他的两个穴道拍开,好整以暇的说:“不担心,就从苏姑娘一路行踪来看,定是要担当大事的人,怎么会这般轻生呢?”
苏嫄无言以对,就怕这聪明人再会查到自己的身世,垂下头去。
“苏嫄姑娘应该知晓一会要如何做,怎么说,不需要云某教你。去吧,我在蓬莱台等你。”
苏嫄捂着自己的脖子,涨红了脸,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跑。
这时云冷羿身后出现了个灰衣人,悄无声息的,其能耐似乎还在墨昔尘之上,抱着把剑道:“你不是说要等到他们收齐了东西再出手么?”
云冷羿毫不芥蒂的转身答道:“提前玩玩,
有些手痒。”
苏嫄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路狂奔,直到确认身后再没跟踪,才气喘吁吁的停下,倚着棵大树百般思量,他居然喂自己毒药,而只是想让她去蓬莱台,可是即便是自己去了蓬莱台又有什么用处?
这件事一定不能牵累白彬与墨昔尘。蓬莱台还是要自己去。
可是她又想不出如何单独行动的机会,毕竟白彬与自己情同姐妹,也不可以瞒着她,但她被九天门下毒之事,怎么能告诉她。若是白彬那烈性子,怕是立刻就要与云冷羿斩断关系,祸及长天坊。
如此想着,她终还是叹了口气,平复了不安的心情,照着燕落街一步步走去。
这几日再好好想想吧,总归现在也死不了。就像云冷羿说的,在她没杀了凤烨然前,她是决计不能死。大元最后一个活着的,不可能就此消亡。眼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这横生出来的云冷羿,果然是着狠棋,打乱了原先全盘布好的计划。
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走回锦州堂,林枫在外笑眯眯的招呼她,“公子等嫂夫人您好久啦。”
苏嫄抹去额上的汗,“方才去燕落街逛了好久,一时居然忘记回来,我这就去寻他。”
白彬正在房内与墨昔尘摆弄着桌上一堆铁器,从远处看便是这样,近了看才发现爪、钩、管,样样俱全,只是她都叫不出名字,愣愣的看着问:“这是什么?”
白彬拍拍自己身旁的凳子,“你若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发人去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