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笉妤的父亲一手提拔。而木堂木长雪自从他去世后,就仿若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无踪影,步厉感恩,也就留着木长雪一位,直到今日。
而孤独笉妤此话,却让众人不知所措,难道就在地狱门门主之位上,还有何秘辛所言?
“因步厉的意外亡故,我才得以在他房中寻见了这样东西。我父当年原意是将门主之位传于亲传弟子木长雪,而非义子步厉。其因缘也在木长雪对我父,有过救命之恩。”她的声音低落下去,不久却又高昂,侃侃而谈,“然则步厉知晓此事后,却对木长雪暗下狠手,迫其离开地狱门,致我父在临终之时,只能将门中事务托于步厉之手。”
“混账!”话刚落音,不待水千墨说些什么,却是风子轩抢先发难。
他本就风流倜傥,一身玩世不恭的气质,在地狱门内可谓是无人可敌,平日里苏嫄对其的感觉是,可相处却并非是至交之辈,恐怕是那一身难以令人信任的轻浮气
。
然当此人收了眉宇间的玩味,转而正经起来,也教苏嫄有些意外。
他立于场中,大声说道:“如今我风子轩还尊你为一声圣主,如今门主尸骨未寒,你却在此捏造编排。”
“风子轩,你知道我说的根本不是捏造!”孤独笉妤跺脚,咬牙回答。
风子轩狂笑,轻摇折扇,其这肆意妄为的劲倒真是让孤独笉妤相当意外。她有想过在说出这番话后,不说五分人动摇,至少有三成的人会倒向自己这边,而几个堂主,恐怕最难对付的水千墨,其性情向来温和,到得事情定论之时,也非他所能掌控的了。
雷诺然与水千墨皆是未料,今日发威之人,会是风子轩。
他直白的问:“我只问你一句:地狱门缘何有如今声威?”
因为步厉。
其行事狠厉,做事斩钉截铁,不心慈手软,才使得如今的地狱门在江湖中占得如此重要的一席之地。
“若只是翻此旧账就想灭去门主威风,当真差矣。”步厉虽此刻不在,但其威犹存。
孤独笉妤冷冷的问:“那你待如何?我父留下地狱门,若你追随步厉,大可离开此处,另辟天地。”
“那我先听听圣主你的后话。”扇子收在掌心,风子轩倒是洒脱的紧。
“早前我离开地狱门,便是去寻找木长雪的下落,不过月余,他便会回到地狱门,执掌门主之位!”话锋一转,孤独笉妤毫不留情,“至于若还想随水千墨水堂主的人,便可自谋出路。地狱门终归是我父所留,当由我来成全其未完成的心愿。”
一石激起千层浪。
水千墨苦笑,今日他一言未发,却被分明对待。
他长叹一声,身子就如回风飘雪,落于广场当中玉带桥上,“既然圣主已经明示,在下也无所不从,木堂主虽有恩于老门主,却并未在门内有任何作为,恕水千墨无法接受。”
一时间,广场之中安静异常。
不知是谁说了句:“我觉着还是跟着水堂主的好。”,广场之中顿时骚乱不已,玉带桥便如同是泾渭分明的界限般,将所有门人分成了两派。
苏嫄自然不可能随了孤独笉妤,她当先就跟到了水千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