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芳拍掌,大呼痛快,“好啊,感情好,太好了!”
“露儿,那我们这便上路吧。”晏流在后不语,反倒是夙白上前,拦住了二人喋喋不休的女儿家闲话。
他说,“此去不知何时还归,我等会尽快完成嘱托的。如此心岸就拜托你们好生照顾,希望我们回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好了。”
“那是自然,心岸大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们便放心的去吧。”
笙露还待说些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瞎话,便被夙白抓着脖领,三人一路下了山道。
再回首,便还见惜芳的鹅黄色衣裳以及红雪茶的一抹红色在云端间伫立着。
此去凡间,经年往事,红尘旧梦,往事随风,梦断空;月影憧憧,烟火几重,逝流空,流转落幕红。
元和十四年,正是唐宪宗在位时期,罗城县,天河镇。
这地方已是比较偏远,酒杯大的雨点,密如花炮般的打将下来。小城镇里家家户户皆关上门窗,防风避雨。不远处的树林受了这风吹雨打的,响成一片涛声,如同万马千军一般,夹着雷雨轰轰之势,震耳欲聋。
寂静的小街上,无一人行走。南面客栈的大门已是被大雨打的进出不断,老板倚着桌子开始打瞌睡,他以为,今日这天,看来是不太会有人来了。
恰在此时,便有三个男人冲了进来,当中一个声音稚嫩,还在不停的说着:“谁料想会有如此大的雨,简直是莫名其妙。”
那身着白衣的男人,还讥笑着,“怕雷便怕雷,还狡辩。”
正待那中间小公子要说话之时,天上突然一个霹雳,闪的半边天都铮亮铮亮的,那小公子吓的离地三尺高,跳到了一旁不说话的男人身边,口中连番说道,“谁怕,怕又怎么样,有师尊在。”
这三人,便是从长留山下来的晏流、夙白
与笙露。
想还是寒冬时节的当时,笙露手脚并用大摇大摆的,便被夙白拦住了。他只说这凡间女子可没一个像笙露这般,好抛头露面的。
所以她不得不换做个男儿装,走的更加嚣张。
连晏流都没耐的说道:“露儿,注意些形象……”
笙露忙慌说:“我如今不是笙露,我叫小赵公子,师尊。”
夙白笑话她,“小赵公子,这大冬日的,你打一个扇子,可真是附庸风雅啊……”
笙露看了看脚下的白雪,再看了看淡淡的日光,最后看了看满大街打量着她的老少,不由红了脸,收起了手中的扇子。
一路行来,已至初春,万物新发,沿途皆是翠红碧柳,与一片死寂之冬泾渭分明,处处皆是生机勃勃。
也是打听到这座天河镇近日里有些异常。谁料想,这甫一进了小镇,还未看到西南小镇的风情,便被雨浇的通体凉爽。
两位神仙是大没所谓的,可怜这小半仙,还是冻的开始打摆子。
那老板见有贵客到,不由振奋精神,撑起身子打着笑脸的问,“几位客官住店啊?”
三人转过身来,这老板惊呆了去。
他是没想到,还能在这凡间,看到这般出尘脱俗的人,莫说那紫袍男子一身仙骨之气教人向往;白衣男人的外貌更是惊世绝艳;中间的小公子虽则矮了些,但也是粉雕玉琢若观音大士座下的善财童子那般粉嫩可爱。
他看的呆了,以至于未听清夙白下面说的话。
当中的笙露不满了,拍着他的桌子喊了声,“诶,老板,你可听见我哥哥说的话了?”
一说哥哥,夙白便憋不住的笑。
当是时在山上,三人还在讨论,该如何称呼彼此在凡间行走。
谁料想笙露一身蓝衫公子的打扮二人面前时候,当先是夙白笑出了声,晏流却摸着她的头说道:“
露儿你不容易。”
笙露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嘛。”
夙白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