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同吏部侍郎庶女丁婉芸偷腥,又被礼部侍郎闹到了府前。虞衣柔没法,只得退让,让江崇抬丁婉芸做了二房。
诞下的是一女,江雨荷。江崇良心发作一段时间,觉得自己愧对于虞衣柔,便又恩爱如初,你侬我侬。
虞衣柔不计前嫌,甘愿沉溺于这份泡沫幻影间。而原身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那曾被她一人独占的父爱,如今要分给那素未相识的妹妹,心里难以平衡,在虞衣柔的教导下,却也慢慢学会了接受。
但江长夏感觉原身那般柔弱的性格,竟然当众扇了彩云两个巴掌,属实怪异,完后在她望向江雨荷的那一眼,竟觉得酣畅淋漓,仿佛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后来,有人通报虞家同敌国通奸,皇帝一怒之下株连九族,而原主母亲因嫁入江府为江家人,逃过一劫,却也因为此,江崇觉得自己有恩于虞衣柔,且虞衣柔迟迟不见身孕,他变得刁钻起来。同年丁婉芸再次怀有身孕。
而三姨娘此时还是江崇的通房丫鬟,次年丁婉芸诞下男丁,江崇终于扬眉吐气一番,赏了她一家私宅,同年虞衣柔因肺痨去世,而原主的日子也变得寄人篱下。
一切美好的景象全部破灭,守孝不到三年。江崇抬丁婉芸为正房,通房丫头为姨娘。原身则沦落成为了看人眼色生存的流浪狗。
江长夏思索着,不忘夹起桌前青翠欲滴的晚菘,浅浅放入唇齿间,咀嚼着,哪怕太久没上过台面,原身礼教还是刻在骨子里的,满足着自己口腹之欲,仪态也不显任何慌乱。
宴会过后,一大群人在江府后院游玩起来,江长夏本意无心游玩的,但Mild告诉她此剧情非走不可,恹恹着坐在水榭亭子间,听得女眷们明里暗里地刁钻讽刺,这都多少个时辰过去了,她们竟不会厌。
终于众人待到无趣,也不再挖苦她,而是将她晾到一旁,终于有了口喘气的机会。
春日的暖阳,洋洋洒洒地落在身上,江长夏微阖眼帘,感受温暖清扫过长睫,骤然,眼前出现一道黑影,见得是江府侍女朝她耳旁说了几句,她起身离去,也未引起注意。
江长夏跟着侍女绕过弯弯曲曲的小路,来到偏僻的院子间敞开门,一阵浓烈的腐木味道扑鼻而来,微弱的光线只照得半分屋内,她心脏骤停,钻心痛了起来,喘不上气般压抑着,想要逃离这块死气沉沉的房间,双脚又像是钉在地上,挪不开脚。
她晃了一会神,听见熟悉的机械声才心安片刻。
Mild:【这曾是虞衣柔住过的房子,也是原主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江崇见她进来,一双沧桑的眸子锐利地打量着她,顺手将门闩带上,木门发出轻微摩擦咯吱声,应是很久没人打理过这件院子,荒废不久,她挪了挪身子,接着窗边渗进来的光线,好让她看清江崇的脸。
“柒柒”江崇柔情地唤了声她的乳名,自母亲去世后,她已经太久没有听见有人这般唤她了。江长夏身子僵住,却并未有过多的情绪,甚至还有些反胃,发觉原主对这具身体的影响越来越小了,只有触及到重要的人才会有过激的反应,目前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见江长夏并未有任何回话,江崇又用宽厚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顶,慈爱地说道:“柒柒,今日你在归宁宴上泼洒,为父也知晓你这年受过的委屈”却又话锋一转,那只木讷的大手停顿在她的头上,“若想要你的母亲进入族谱,我之前同你说得可别忘了。”
自从她顶替了原身炮灰的身份,系统为她在此世界有个合理的理由生存下去,便以皇帝的命令和原身便宜老爹的野心相挟持,让她追随宋砚前去疆北,以防他有谋反之心。
屋子里的光线太暗,江崇瞧不见她脸上的神情,恐她又如今日这般撒泼,不放心地说道:“大婚之日,二皇子听闻柒柒落井后,悲愤欲绝,这些日子未曾进食。”
江崇拿捏住了原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