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何之洲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离家那么远,花都离你家500公里,离我家1400公里,是理想的城市,以后你想回去了,我们就去筑城生活。
但画廊刚开没多久,一场车祸夺去了何之州的双腿,从此,他就安静画画,宋兆和在外负责商务。
“可是舍不得又怎么样,我们连基本的手牵手去散步,正常的拥抱都做不到,我一个废人怎么给她未来?”何之州哭得悲怆。
第三日,何之州才鼓足勇气回家,什么都没动,宋兆和什么都没带走,房间里甚至还残留着她的气息,沙发上的外套还没来得及挂起来,阳台上的衣服也没有收,何之州拿起宋兆和的衣服,细细摩挲着,豆大的泪滴在顺着衣服的纹路慢慢浸染开。
宋兆和在家附近的酒店哭了三天,哭她在这份爱里用尽全力又进退两难,无能为力,她以为与何之洲的爱情填满了离家的遗憾,然而,这份深爱在朝夕之间就成了她最大的遗憾。
昏睡了三天,千天的光景零零散散涌现在梦里,他们去徒步、滑雪、潜水、登山。在散漫的午后,她煮茶,他画画,也会临时起意去追一场日落,情动时,他背着她走遍每一条被秋风染得金黄的街道。某个下着大雨的午后,宋兆和恹恹不想动,何之洲去买晚餐,顺便带了她喜欢的桔梗,穿马路时,一辆失控的轿车冲向他,隔着画廊的玻璃,宋兆和眼睁睁看着何之洲倒下。
“之洲……”宋兆和大叫着惊醒过来,四下无人,房间寂寂,又陷入一场爆哭里。
宋允和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她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电话那头,宋允和开心的说:“和儿,今天我们去做孕检,瑾之带给我的是小棉袄。”
回过神,喉咙干得快要裂开,艰难发声,“真好呀,小棉袄真好。”她抚摸自己的小腹,心脏绞痛,如果何之洲不提分手,过7个月,她就当妈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