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气,消消气……”奕劻的脑子又不够用了,紧张到只会用脚踢一旁的孙毓文。
孙毓文又是一脸憨笑,“醇王爷误会了,我们知道您救人心切,我们谁都不希望出现有这般不幸的事情,但毕竟案子已经发生了,现在,还是想着怎么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您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合适?”
载洸:“一句话,放人!”
荣禄脸上尽是不情愿的情绪,“不行!此女竟然犯下了命案,就必须得经过正规程序的审理,无论是谁,都不得替罪犯开脱。”
翁同龢:“没错,此人大逆不道,意图刺杀朝廷命官,谭若因为她是你醇王爷的人,就对她网开一面,那王法的尊严何在?”
徐桐:“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区区一女子?”
载洸将火气憋了回去,笑笑说:“好!既然你们要按公事办,那咱们就按规矩来?你们不是说她有罪吗?那本王就去审理此案,找出她没有犯罪的证据来,证明她的清白,这总可以吧?”
奕劻:“没错没错!竟然这人是醇王爷的人,那自然是知根知底,躺醇王爷来找出证据证明她清白,那当然是再合适不过了,我们也能及时解除误会啊。荣中堂,你没有意见吧?”
荣禄:“步军衙门只相信证据,醇王爷要是能找到证据断案,那本官自然无异议。”
载洸:“那好,我要先见到秋蝉。”
荣禄:‘王爷见不得。’
载洸拍案而起:“为何见不得!”
荣禄:“她是朝廷要犯,除了负责此案件的官员外,谁都不能轻易见,连本官也不行。”
载洸:“荣禄!你想只手遮天吗?”
荣禄还在继续激着他,“醇王爷,难道想领着你的军队打进北京城来,活捉在下不成?”
奕劻也拍了下桌子,“荣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莫说是见一下犯人,就是让你现在放人也不为过!”
荣禄:‘公事公办,既然是命案,就得按规矩来办,不能以权谋私。’
载洸:“好!你要按规矩办事,我也有我的规矩!我现在就进京请圣旨,我倒要看看咱们斗得过谁!”
载洸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紧张地站起身来。
徐桐:“既然醇王爷如此关心此案,见一面那女犯又何妨?”
翁同龢:“皇上日理万机,咱们作为臣子的,不能为皇上分忧就算了,怎么还能给皇上添乱呢?”
奕劻:“荣中堂,你看看两位师傅的气量,再看看你?你不要以为你当着这个步军衙门统领的职,整座京城都是你的了!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本王也要跟着进京请旨了!”
荣禄这才闭闭眼说:“既然几位都这么说了,本官就破例一次吧,但是今晚不行,明天吧……”
奕劻:“醇王爷,就一晚上,不耽误事,天色已晚,您也累了,咱们明天再审也行。”
载洸用怀疑的眼神盯着荣禄,一晚上的时间,他指不定又要干出什么事来,思索了下,他又说:“行!见不到人,本王也能断案!各位随我走一趟吧。”
荣禄:“本官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去了。”
载洸必须紧紧地盯住荣禄,以免他狗急跳墙,用命令式的口吻朝他吼道:“这件案子就是你最大的公务!你必须去!”
荣禄:“区区一个命案,还用得着本官经手吗?”
奕劻:“荣中堂,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吗?一起去吧。”说完,他便拉紧了荣禄的手,捏着他的胳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就别再惹事啦!”边拖着他的手一起上了马车。
载洸再次来到了案发现场,当今朝廷最有权势的几名王公大臣都到现场了,这排场不可谓不壮观,在场的人都不免紧张了起来,士兵们也都收起了武器,纷纷退到一旁。
荣禄:‘王大人,你的手怎么了?谁干的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