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沧一连几日都没有回来,他没有留下音信,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到了这时,璇玑才发现,自己对白沧一点都不了解。
他从哪里来?是哪里人士?家中有几人?在京城里可有亲朋友好?
她一概不知。
所以白沧忽然消失的时候,她即便想要大骂他一顿也做不到。
这几日里,梁玉洲能下床了,他不用人搀扶就可以行走,只不过走着一高一低,瘸了腿看着明显。
灭了梁家全家的黑衣人的身份并未查清,梁玉洲不敢大意,璇玑说他只是随手捡回来的可怜人,他便只当自己是个可怜人,偶尔还会帮着庄子上的下人做上几件小事。
德叔他们也渐渐习惯庄子里多了一个浑身有烧伤的梁玉洲,因着璇玑的关系,也会额外照顾他,不会给他干太重的活。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直到天气最炎热的时候,白沧回来了。
他是深夜敲响了庄子的大门,德叔去开门的时候,看见外面的人时,一时间险些没认出来。
不是德叔老眼昏花,实在是他和之前的白沧区别太大了。
他脱去了之前护院的衣裳,换上了一身紫色的劲装,双手腕都有护袖绑着,并没有穿金戴银,可通身那种凛冽威武的气势,任是谁都无法忽视。
还是白沧先开了口,“德叔。”
德叔慢半拍的反应,“哦,白公子,是你回来了?”
“嗯。”
白沧进了门,朝小楼的方向先看了一眼,树木掩映,他并不能看见璇玑的窗户,也无法知道她睡着了吗。
“白公子你这几日去哪里了?可把我们小姐担心坏了,你别看我们小姐嘴上不说,实际上什么话她都放在了心里,往往当她装作越不在乎的时候,实则她越是在乎。”
白沧说我知道,“是我不告而别,有错在先。”
德叔叹息了一声,又絮叨了几句。
白沧也没有不耐烦,而是耐心听着。
德叔一直把他送到客房处才走。
白沧没有回房,而是转了个弯,去了璇玑住着的小楼处。
小楼上亮着灯,璇玑可能还没有睡下。
璇玑飞身上楼,停留在璇玑的窗户外,他抬起手指,却发现自己有些敲不下去。
说不上来为什么,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怯弱。
窗户上映照着一个黑影,璇玑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黑影的主人。
明明她和白沧没认识多久,偏偏已经对他的影子这样熟悉了。
璇玑看见他抬起了手,却又放下了,心中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
她一把推开窗户,“你还知道回来?!耗子都没你会跑!”
白沧愣神看着这张反复在梦里出现的脸,他走了几日,他就梦了她几日。
日思夜想,辗转难眠。
璇玑推他的肩膀,“你傻了?说话啊!”
白沧回过神来,“说什么?”
璇玑更生气了,“当然是说你去哪里了啊!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就这样消失了?我程璇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们大可一拍两散,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白沧捂住璇玑的嘴,“不许瞎说,我是回家去了,我们的婚事,我总得向父亲告知一声。”
不过三两句,璇玑的气一下子就消了,她鼓了鼓脸颊,“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告别?就算着急,也要留个口信什么的。”
白沧道:“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璇玑想了想,又不甘的说道:“你还想要有下次?”
白沧从窗户外跳进来,揽她进怀,“不会有下次。”
璇玑靠在他肩上,不安多日的心这才渐渐安稳下来。
两人抱了一会儿,齐齐出了一身汗。
璇玑离开白沧的怀抱,“好热,你出汗了,我让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