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莫师兄看清一身寒霜结身的阿来,自是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个小子或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众人。
仍莫师兄如何亦是不相信,阿来身体之内尚有神识。
待莫师兄伸出手想要探得阿来鼻息之时,一声阻止声在莫师兄身后传来:“莫动,此刻他身上的寒霜实则却是保护他身体的暗器。”
蓉葵慢悠悠地渡到屋内,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先前被阿来身上的寒霜反噬的玉手。
此刻的玉手亦是异常的红肿。
莫师兄闻言自是停驻了下面的动作,而后慢慢站直身子。
如今亦是找到了阿来。
却是如今阿来身体破败成这幅田地,可该如何将阿来的形似玉雕的身体运抵到庭院之外。
蓉葵自是看出了莫师兄眼中闪过的为难。
蓉葵便是请打响指,方才立在偏院门口的独眼男,犹如体现木偶一般,慢腾腾地渡进屋内,立在蓉葵身侧。
蓉葵在独眼男胸前轻指画符,不多时独眼男便是悻悻走到莫师兄跟前。
莫师兄看着一脸诡异狰狞面庞的独眼男,自是心中有着几分谨慎。
却是独眼男好似没看到莫师兄一般,径直地抱起已是玉雕一般的阿来。
“他会将阿来平稳送到庭院外。”蓉葵看着抱起阿来的独眼男,轻声的对着莫师兄说道。
如今天色开始渐渐地放亮。
待独眼男与莫师兄脚前脚后要出了屋内之时。
莫师兄依稀能听到步履踏在青砖之上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矮墙之外影影绰绰闪动着火把。
莫师兄当下便是紧皱眉头,如今自己仍是入圈套。
蓉葵亦是眼中闪过一丝惶急,随即面上一脸面无表情的听着雕窗之外的动静。
当下的莫师兄便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盛传山下的女人似老虎,见到了一定要躲开。
如此越是愈美丽的女子,越是危险。
娇媚的女子杀人果然不用刀。
蓉葵赶在独眼男抱着阿来出了屋内之时,便是在独眼男后颈处轻轻一点,当下独眼男便是如木偶一般立在屋内。
蓉葵自是在莫师兄的眼中察觉出如泉水一般涌入而出的敌意。
蓉葵自是没有理会莫师兄眼中的敌意,而是自顾自脱掉身上的黑衣,此刻的蓉葵身穿一身亵衣站在莫师兄眼前。
莫师兄本是出家人,自是知道非礼勿视,他收回眼眸一脸尴尬地将双眸移向雕窗之外。
蓉葵看着一脸娇羞之状的和尚,自是觉得霎时好笑,如今吃了亏的自己,饱了眼福的是他,可瞧和尚的神情,好似吃了暗亏一般。
随即蓉葵将手中的黑衣扔进莫师兄的怀中,莫师兄则是下意识的接过蓉葵扔过来的黑衣。
莫师兄自是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何意
如今他自己脱身亦不是难事,却是独眼男怀中的阿来亦是一个难题。
方才自己要触碰阿来之时,女子自是好心提醒。
才刚莫师兄透过雕窗泄进屋内的光亮,自是看到了蓉葵玉手之上因为反噬留下的伤痕。
方才女子不让自己触碰阿来,想必亦是怕自己如同她一般遭到阿来身上寒霜的反噬。
莫师兄看着离自己一步远的独眼男。
想必怀抱阿来的男子,是一位药人,药人亦如活死人,无感知无触觉,似行尸走肉一般,是一些贵主为了自保圈养的在身边的贴身护从。
如今种种之事串联起来,面前的女子应是善类。
却是外面一众人,来者不善。
蓉葵伸出修长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边,示意莫师兄莫要出生。
蓉葵打开木门,慢悠悠的渡到偏院之内,一脸睡眼惺忪好似被人扰了好梦模样一般,自是心中不悦,想要与偏院之外的众人兴师问罪。
“大晚上得怎么搞得这么大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