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间她已经系数解决掉一半。
她提着当日小道士的剑,大杀四方。
亦是杀红了眼,就连跪地求饶之人,她亦是不放过。
她想用小道士的剑漱清这混沌浑浊的凡界。
却在她瞥见城墙之上蛮族王后怀中的男婴之时。
手中的剑首如千金重一般,她竟然提不起一丝力气。
她有了软肋。
在她愣神之际,一把钝剑刺入她的胸膛。
因他是海中鲛人一族。
鲛人一族世代被天界的仙人视为美味可口的吃食。
本是欣欣向荣的大族,最后落得消失殆尽,悲惨下场。
她自是心有不甘,起了谋反的心思,入了魔。
鲛人生初不别,丈夫觉,体变分裂男女,亦有终身化者。至于性转折,决于己心。
本是习修功法乃是撇情弃心。
为何这把钝剑,刺入她空荡荡的心里,这般的痛。
她丢弃了小道士的配剑,一跃入城楼之上。
在蛮族王后的怀中夺过男婴,便一跃数丈之高,最后隐入暗林之中。
身后死伤过半的众人自是奋力的追捕。
亦是兜兜转转间,最后要找的救市之主竟然是自己日夜照料的男婴。
她站在悬崖之边,望着怀中对自己憨笑嬉笑的男婴,亦是心头一紧。
往事历历在目。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对她微笑的扶摇。
众人之中一位愣头的术士,射出一道镇魂符咒。
她因要护住怀中的男婴,自是受到了符咒的侵害。
如此她费劲全力幻化之术,顷刻间化为乌有。
“是个男人?”
“为何要以女子形象现世?”
众人七嘴八舌。
她早已经不能自处,好似天大的秘密被世人揭晓一般。
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男人得?她已记不清了。
只知道那日她望着扶摇远去的喜娇,浑身亦是发冷发热。
似乎在那时,她已觉醒了性别之分。
她一双羞愧的脸,正在极力闪躲众人的探目。
“妖人,还不快快将怀中的救市之主交出!”
“异魔族居心叵测,妄想窥视天道,其心必诛。”
众人的谩骂之声,早已不能入了他的耳。
她望着怀里的男婴。
一脸苦笑的怒斥的众人。
即便此刻她化为男身,依旧明月皓眼,好不美哉。
“使命不能忘,托孤之情亦是不能辜负。”
她立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掌心之中幻化出一股黑气。
众人看她要痛下杀手,自是蜂拥而上。
待众人还未近身之际,她便腾空而起,向崖后倾倒而下。
她扯下胸前得魂石,手指轻点,魂石便遁入婴儿的眉间,消失的无处遁形“他不是救世之主么,那我便将祸世之基封入他的身内,他只要有救世之心,便会有步入祸世之险。”
她的声音在悬崖之中空洞的回响。
上方是一些符咒与法器接踵像她袭来,她自是不予理会。
她将怀中的男婴的周身用尽自己全身的元灵护住,推入悬崖之上。
自己则是张开臂膀,迎接符咒与法器的袭击。
阿来忽然惊醒。
惊的他一身冷汗,他摸着微微发烫的眉心。
此刻的眉心忽隐忽现,好似一股符光在隐隐发亮。
阿来喘着粗气,他心中尚在隐隐怀疑,难道自己就是方才梦中的男婴?梦中的女子在自己的身体注入了祸世之基。
所以才会来去自如的穿梭凡界与冥界两地?
这么说自己亦是一般人,一半异魔?
想到这里阿来脊背发凉,却是没有注意到正方寸大乱的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