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同蓉葵所说,也尚属可能之事。
先前自己能从冥界活命归来,阿来心中自是一惊。
之后便是在梦中能来去自如的穿梭在人界与冥界两地,阿来就对自己的身世生了疑。
当真就如村中的老阿奶所说,自己一出生便是孤寡之人。
为何村中众人都对自己的身世闭口不谈?
当真因为自己是卜卦先生口中的天煞孤星?
村中的众人便是忌惮自己的命格,方才如此忌惮避讳自己的身世?
阿来脑中有千百个疑问?
因村中众人皆在瘟疫之中损命,而今便是无从查证。
“那就暂且养着这个废物?”木椅之上的老翁好似鬼魅一悠悠开了“若是真是上好的精奇之物,也不白黄要老儿孝敬老夫一场。”老翁奋力喘着粗气,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老翁的身体里似乎悬着一口气,随时都要上不来气一般。
“却是老夫时日不多了,我的好孙儿你定要好生料理他,阿爷的后半生可就指望你了。”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驮着病恹恹的身子出了草屋。
这厢的蓉葵注视着老翁出了草屋,在蓉葵望向老翁的眼中,阿来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
蓉葵看着瘫坐在地的阿来,自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只见蓉葵指尖画符点在独眼男的眉心。
瞬息间独眼男苏醒,麻利的从地上起身,乖巧的站在蓉葵的身后。
“把他抬到后院。”蓉葵也不多话,轻声交代一句,便也出了草屋。
独眼男依旧面无表情的扛起阿来,快步的从草屋的暗门渡到了后院,
如此阿来才看清了此间草房的秘密。
原来此处是用草房做引,
其草房的后院却是别有洞天。
后院的建造实属是大户人家的手笔。
后院的入门便是曲折游廊,台阶下的子漫成甬路,上面矗立一座红墙青瓦三位道观,它的身侧则是一些草屋杂房。
独眼男将阿来扔进偏殿的草屋内。
屋内几个穿着道服的童子,坐在其中闭眼打坐。
对于被扔进来的阿来,自是充耳未闻,依旧是打坐的姿势。
似乎他们已经对此见怪不怪。
独眼男也是不停留,下了台阶便消失在阿来地眼中。
一位浑身血污的僧侣,却是出现在数位道友的面前,怎看都觉得别扭。
此时的阿来衣冠不整,满脸血水,在道友面前如何看都是狼狈至极。
阿来似乎知道了黄要的用意。
黄要便是要用道教折煞阿来所信奉的佛教。
官家重佛,却是他的爪牙在灭佛。
如何看,黄要都是对官家有二心之人。
若是此处是一座道观,却也是一处祸乱人间的妖观。
方才的老翁若是没有猜错,便是这座道观的方丈。
却见着方丈面容不善,一位祈求长生之术。
若是阿来没猜错,死在方丈手下的精奇之人,不在少数。
这时一旁闭眼的童子睁开了眼眸,望向殿中一脸血污的小和尚亦是一惊“咦,是个和尚。”
这位童子年月七八岁,脸上的稚嫩未消,却穿着一身道观服,如何看都觉得分外的别捏。
另几个跟他年龄相仿的童子,亦是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看着一身污垢加身,衣不择体的和尚亦是一惊。
想必他们是第一次见到活的和尚。
最先睁开眼睛的童子,蹦蹦跳跳的下了蒲团,来到阿来地身侧,细细的打量着阿来。
阿来看着稚气未消的童子,心中也是分外好奇。
之前听葡萄说,官家重佛灭道,世间已是难寻一处完整的道观。
原来道家弟子也会招纳年岁尚小的孩童。
另几个童子亦是欢欢喜喜的一同下来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