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公共教学楼这边上课，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美院。虽然来的少，但是公共教学楼离图书馆近，就在去图书馆的必经之路上，所以何念对这边也不算陌生。
故地重游，想到大学时期的一些快乐时光，何念情绪雀跃了很多。
“怎么会来A大？”何念心里还是疑惑，问陆斯年道。
虽然A大也是他的母校，不过她进来的时候，他刚好毕业。但陆斯年这个人，虽然毕业了，还是留下了很多传说，何念在大学的时候，光他的传说就听了好几个版本。到她毕业的那年，还听到学弟学妹们在讨论他。
“往这边，去见一个人。”陆斯年在前面带路。
何念跟着陆斯年，见他不欲多说的样子，没再继续问，反正待会儿见到人就知道了。
这个方向，是教职工宿舍楼的方向，难道要见的人是A大的老师？
A大的教职工宿舍楼都是有一定历史的建筑了，楼下是葱郁的树，建筑就掩映在树的后面。
没有电梯，两人一层一层爬着楼梯，何念觉得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直到陆斯年敲门，看着502这个门牌号，何念脑中突然电光石闪，想了起来这是哪里。
门被里面的人打开，看着门里面熟悉的面孔，果然，这是她的导师，黄延恺。
多年不见，老师的头发好像更白了一层，不过看上去精神很好，何念有点心酸的同时又放心了不少，情绪有点激动，“老师。”
黄延恺显然也认出了何念，“你这丫头，这么多年也没个音讯，快进来坐。”
“黄老。”陆斯年等两人认完，才开口打招呼。
“嗯，快别站着了，都进来坐。”黄延恺招呼道。
何念快速地睁眼闭眼几次，把一开始眼睛里泛出来的湿意逼回去，这才跟着老师进了门。读书的时候，老师就比较照顾她，大四那一年，黄延恺很希望她留下来读研，当他的研究生。不过那时候她想出去留学，黄延恺在国际上也是有名的油画大师，但油画毕竟起源于西方，她想出去看看。黄延恺也很支持，还给她写推荐信。
不过后来她没有出去留学，也没有留下来读研究生，而是去结了婚。何念还记得当时老师遗憾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