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你的一切思考和行动的基点都是温小姐,全副身心吧。”
“就直观的感受,实验室不是你最想呆的地方,而是温小姐的身边。连进来执勤的新人都说,排到你的班就是直接住进实验室。但是之后就不同了。”
郝浔安抿了抿干燥的唇瓣,“这样子吗……”
回到病房后,郝浔安心烦意乱,睡不着。
心思都在楼下的病房里,在温乔的身上。
为什么车祸之后的失忆,就独独把她忘记了呢?
回想刚刚温乔的哭泣声,郝浔安失神地瞟着窗外。黑幕般的天景,病房里的光线昏暗,把一丝游离在外的不安嵌入进郝浔安的心里。
万一的万一……
假如失忆这段时间,温乔对他失望,心累了,选择不再爱他了,他要放手吗?
假如的假如,温乔放弃爱他了,但是他恢复记忆,像冬天说的很爱很爱她,那他该怎么办?
不行,这两个假如稍微试想下,郝浔安的身体,最重要的是他的心,本能地做出反应。
感到害怕。
一股寒气从头顶、从脚底,急猛攻心。
喉咙涌起一股酸涩,鼻子蹿出一阵酸气。
身体的本能反应在给他传递信号,两个假如,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那他应该如何爱她?
爱,对于他这种天性冷漠的人来说,是生来的残疾。
翌日。
解毒剂没有耍花样,温乔的身体逐渐恢复。
但,身上多了两个粘豆包。
罗瑞西根本不允许温乔离开他的视线,昨天看见温乔抢救的画面,嗓子哭哑了。
一睁开眼,罗瑞西就忙手忙脚地爬下陪护床,爬上温乔的床。
掀开被子,钻进妈妈的怀里。
用小手和小脚,像一只八爪鱼,把自己“吸附”在温乔的身上。
昨晚的委屈余力仍在,黑葡萄的大眼睛盈满泪水。
温乔醒来的第一要务就是要把人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宝贝儿子。
温时祺睁眼没有在身旁发现哥哥,瞟一眼四周,锁定目标,便骨碌碌地爬下陪护床,爬上温乔的病床。
温时祺现在被罗瑞西“训得”,能感受到些许他人的情绪。
比如说现在,哥哥正在妈妈的怀里哭哭,他也凑前去,一边把自己塞进妈妈的怀里,一边抬起小手去摸摸哥哥的脸。
乍看之下,温时祺像是要去抓罗瑞西的脸,但罗瑞西是最懂温时祺的“翻译”,他知道温时祺是想帮他擦眼泪。
凌晨哭完之后,温乔收敛了情绪,给刚加班完的陈安琪打了电话,两个人聊了好一会才关掉通话休息。
“朦”餐厅送来早餐。
温乔决定把早餐挪到楼上去吃,便左右边各牵一个,带着餐厅的外卖员一同上楼。
进了郝浔安病房的餐厅,摆好早餐,温乔让罗瑞西牵着温时祺去叫罗新国和蒋丽过来吃早餐。
温乔自己则进去叫郝浔安。
拉开推拉门,温乔就看见郝浔安坐在床边,裸露结实精壮的上半身。
皮肤上还沾上了水珠。
双手向上举,衣服卡在脖颈。因为车祸,左右手都有伤到,不好动。但郝浔安早上拒绝了护工的帮忙,不想让别人跟自己有肢体接触。
不知是想脱还是相传。
郝浔安听到门口的响动,回头,两两相望。
但尴尬是郝浔安的,只好把视线挪走。
温乔走近,微笑着问道:“老公,要不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