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先问郝浔安意见,但温乔还是直接上手了。
郝浔安是早上自己给自己倒盆水,擦了上半身,现在是想要把衣服穿好。
可未等郝浔安回话或者反应,温乔直接把他的上衣脱掉。
湿漉漉,待会肯定弄湿上衣。
温乔的动作干脆,拧干旁边盆里的毛巾。
水凉了一点,但还是带有温度,但在温乔手拿毛巾,靠前,触碰到郝浔安身体的刹那,郝浔安倒吸一口冷气,收紧腰腹。
不是毛巾冷到他,而是温乔的脸近到他的唇前,距离不过是他轻轻往前倾,他的唇瓣可以落在她眼尾处的泪痣。
温乔想到郝浔安的手受伤了,看他刚刚的样子肯定拒绝了护工,而他自己手脚不方便,肯定没有擦干净身体。
她用毛巾细细地给郝浔安重新擦洗,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郝浔安的腰肢,惹得郝浔安甚至大气都不敢出。
鼻子下,尽是温乔的清香。
这是他熟悉的气味,梦里的,好像也是她。
温乔擦完面前的胸膛和腰腹,便起身洗一遍毛巾,到旁边去,微微抬起郝浔安的右手。
清香离他远了一点,郝浔安依恋地往右边靠,去追寻。
温乔以为自己的动作拉扯到郝浔安的伤处,焦急地轻放下他的手,问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郝浔安别开脸,轻声回道:“没有,我不疼。”
虽是得到否定的答案,温乔还是半蹲下来,更小心地帮郝浔安擦手臂,样子像是对待什么极易碎品。
假如温乔没有被手头上的活吸引全部注意力,她就会发现郝浔安泛红的耳根。
郝浔安看着她为了避免弄疼他而半蹲着身体,这样的姿势肯定很累。
郝浔安陡然把右手往上抬,惊得温乔也站起身,说道:“这样的姿势,我会更舒服一下。”
说着,把手搭在温乔手上,方便她擦拭。
但样子看上去好像要牵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郝浔安怕温乔误会他要跟她牵手,便想把手抽回来。
温乔却比他更快一步,左手和郝浔安的右手十指相扣,紧紧把郝浔安的右手“扣押”在她手心里。
她还扬起唇角,对郝浔安一笑。“这样我会擦得更好。”
郝浔安喉结上下滚动着,下颌线紧绷,耳根的红,蛮不讲理地侵占他的脸颊。
心里升起一丝不经意的躁动。
擦完右手,温乔松开了对郝浔安右手的“扣押”,这让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一阵失落。
但很快,轮到左手,温乔继续她的“扣押”,郝浔安心空的地方,开了一朵花。
浑身燥热得厉害。
最后收尾,温乔把水倒掉,在卫生间拿来洗脸的毛巾,对郝浔安说道:“老公,把眼睛闭上,我帮你擦脸。”
郝浔安本来想说自己来的,但迎上温乔一双闪着光桃眸,还有眼尾勾他的泪痣,他对她就是说不出一句“不”。
郝浔安只有点点头,合上眼睛。
失去视觉,加上心里本就难耐至汹涌的某种渴望她的躁乱,致引郝浔安的触觉此刻极其灵敏。
他皮肤表面的触点好像逃逸到那条毛巾和温乔的手上。
不是温乔拿着毛巾去擦拭他的皮肤,而是他主动去感受温乔擦过他的指腹和濡湿的毛巾。
她到了他的额头,拂过他的双眼,掠过他的脸颊,游到他的嘴唇。
郝浔安屏息,去感受温乔。
忽而,郝浔安的唇上多了两片有温度的柔软。
不是毛巾,车祸没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