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温乔和郝浔安并肩,漫步往前。
郝浔安道:“老婆,我可以叫你‘老婆’吗?”
温乔的脚步停顿一步,郝浔安跟她错开身位,站到温乔的面前。
在小区景观LED灯下,温乔看到郝浔安眼中满是等待她化开的柔情和希冀,右眼的泪痣也格外鲜明。
有夜色打掩护,郝浔安没有注意到他的问题又惹得温乔后颈发红。
才刚消下去,又攀上来。
郝浔安用一声特意的反问“可以吗”来招惹温乔的羞涩,为他自己谋福利。
果然,温乔垂下视线,郝浔安他不知道他的每一句“老婆”都会让她心里的疯鹿乱撞吗?
心律不齐加上疯鹿乱撞,郝浔安的声音又像下蛊一般,温乔暗叹真对她的小心脏不好。
温乔问道:“叫我‘老婆’你会感到开心吗?”
郝浔安立刻道:“喊老婆,我不止会开心。”
温乔应道:“那可以……反正你已经在叫了。而且……你已经叫很多声了。”
假如这是能让他开心高兴的事情,那就温乔愿意,只不过得尽快让自己的小心脏跟上郝浔安。
郝浔安眼底浮上笑意,嘴角轻扬,这是他贪心不知足的小表情,“那你可以叫我‘老公’吗?”
温乔睫毛一颤,抬头看郝浔安,但又禁不住他的注视和笑容,撇开了视线。
老公吗?
老……公,她还真没有特意去使用这个称谓。
好不容易把“浔安”说熟练不会脸红心跳,马上就要切换成“老公”吗?
只有她一个人怀疑狗狗在得寸进尺吗?
不行,黄牌警告!
温乔故意测转身,瘪嘴道:“‘浔安’都没有叫几天,什么时候叫‘老公’看你表现看我心情。”
郝浔安眼里都是温乔,他伸手把老婆签过来,笑道:“看我表现看你心情的话,你一定要给我的表现打满分,我很急,你知道的。那我现在可以牵你的手吗?老婆~”
温乔又不是没见过郝浔安在外面跟别人讲话的样子,惜字如金,冷漠疏离。
哪里有像现在这样的!
大家瞧瞧,波浪音都出来了!
不是怀疑!狗狗就是在耍赖、得寸进尺!
她兀自往前走,没有甩开郝浔安牵她的手。
郝浔安会意,立马将牵手变成十指紧扣。
两人手牵手,往前走,皆是目视前方。
LED路灯亮堂,小区花园的景观,一树一草一叶一石都是被丈量过、被推敲过。
温乔和郝浔安偶遇巡逻的保安,互相点头后错开。
温乔等保安走远,开口:“我的家庭很简单,有一个很爱我的妈妈和一个很爱我的外婆。从小就没有爸爸的记忆,我妈告诉我,家不是因为人数多而完整,家是因为爱而团圆。我的童年不辛苦,妈妈和外婆的爱让我从来都没有孤单过。”
“不过那时,我还没长大,外婆身体不好,生活和家庭的重压全在我妈的肩上。大部分时间,我都看不见我妈。她凌晨很晚才下班,却天还没亮就出门上班,文书、洗碗、针车、收银等等只要能赚钱的活,有时间我妈都会密密麻麻安排上。我实在很想她的时候,就会算着她休息间隔的钟数,跑去她工作的地方,跟她一起坐在楼梯里,凉水配光酥饼。”
“那时的凉水因为就着光酥饼吃,甜甜的。但我好像没有注意到我妈过于疲惫的身体。某一天中午她趴在工作台上闭眼休息,就没有再睁眼醒来过。我不会觉得很伤心,因为知道我妈确实累了,她想休息,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