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正值年节时分,街头巷尾的摊贩吆喝声却不断,不停为生计奔波。
并未搭乘齐王府的车驾,两人皆是沉默寡言的并肩而行。
李景行到烤红薯的摊贩前停住脚步,若是换做往长的苏玉必定会停住脚步挽着他,满眼亮晶晶的挑选着最心仪又甜腻的红薯块。
可今日她却视若无睹般的向着齐王府,暗影站在中间来回巴望着摇头,不知该随着谁。
等李景行揣着烫手的红薯扭身时,却发现苏玉已经渐渐远离,只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微微拧眉。
齐王府,言墨心里忐忑不安,生怕闹出些什么乱子,站在府邸外踱步,远远见着苏玉归来就赶忙迎过去。
李景行的步伐极大,在她离开前抢先一步的拽着她的手腕,得了冷漠回眸时,十指像是触及到冰块般抽回。
他将红薯递过去,轻声道,“暖着的,百花楼时并未吃什么,后院小厨房若是想起灶,怕也要段时日,别饿着。”
曾经可随意说出浓情蜜意的调侃,红薯怕是要直接喂进嘴里,可眼下两人都保持着疏离,许多话哽在喉咙口都不知该如何说。
感觉语言竟然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李景行巴不得苏玉能够跟他闹一场,而不是如今这副冷漠又失望。
“好。”苏玉将红薯接过来,掌心滚烫,回到厢房。
进内屋,琪花举着刚折回来的一枝红梅插在瓷瓶里,回眸对苏玉眨眨眼,嗅嗅鼻尖闻到甜腻的香气,垫着脚尖眼巴巴的瞧着。
苏玉拿过来,递给她说,“爹爹买回来的,若是饿了就拿到旁侧吃吧,娘身子有些不舒服,乖乖的。”
琪花点点头,不做声响的坐在旁边,她没有离开,也没有出声,反倒是能够安静的陪伴着苏玉。
齐王府,庭院。
暗影和言墨两人坐在墙根下面,每人咬着狗尾巴草,都是愁眉苦脸。
府邸里的暗卫们自然能够看得出端倪,什么不足挂齿的小错都会被捉到狠狠重责罚,苏玉也不踏入厨房半步给他们熬汤炖肉吃。
苦日子就像是看不到边际的冬日般,冷得人不由得浑身打颤。
“这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儿?”言墨叹口气,道。
“谁知道,王爷脾气越发暴躁……”暗影回想着李景行阴沉的脸,又瞥见眼前经过的人影,立刻噤声,猛地拍着言墨的肩膀,俩人扑腾的站起来,赶紧跟着去。
厢
房,李景行拎着绿豆糕,没等迈步进门,春红就抱歉的抬起手为难的拦着,回头低声看着虚掩着的门栓,说,“王爷,王妃歇下了,说是不管谁来都不见。”
“您将东西给我吧,这……我替您给王妃带进去。”
李景行能够听见里面传来轻轻翻看书本的声响,知道她并未睡着,只是不肯见。
“那,让她想吃什么,再跟我说……莫要委屈和饿着自己。”李景行将食盒递过去,一步三回首,终究还是离开。
内屋,苏玉握着书卷翻看无数次,可哪行字都没有看进去,书卷哗啦啦作响。
春红推门而进,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叹口气,说,“王妃,您就算是有什么委屈,有什么邪火儿,撒出来便好,这般冷着,总归不是办法……”
“王爷若是真被外面那群狐媚子给勾走心思,可如何是好?”
春红是贴身丫鬟,自然是要替苏玉着想。
可当务之急,并非是这些。
苏玉望着绿豆糕,捻起来两块,放在嘴里咀嚼着,如同嚼蜡,分外苦涩。
“他若是真想娶妾室回来,我倒是愿意喝妾室茶。”苏玉无心说出来的,春红却不由得心惊,看来此次
矛盾并不容易解决。
庭院,春红忧心忡忡的蹲在树根下,跟言墨倒苦水,说,“这可如何是好?咱总是要想办法帮帮两位主子的,要不然,咱们苦日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