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千澄递上帕子,让她擦脸。
“王妃,我可以和你谈谈么?”翊王妃擦了擦脸,用哭哑了的声音对玉千澄道。
玉千澄点头,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翊王妃这才道:“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是那么……那么没用,也不至于害了我的儿子!”
玉千澄没有安慰她什么,因为在她看来,所有的安慰,都很苍白。
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儿子遭受这样的伤害,一定是痛不欲生的。
但她也不想谴责翊王妃,因为她不知道翊王妃所处的环境,不知道她经历着什么,无法评断,她怎么不能保护自己的儿子。
翊王妃说着,眼泪又滚落下来,大颗大颗的,看着就让人心痛。
玉千澄还是一言不发地把帕子递过去。
“我姓姚……我母亲姓萧,对……就是那个萧家。”翊王妃勉强止住崩溃的情绪,自我介绍道。
玉千澄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嫁给翊王的时候,萧家还没有败。我父亲那时候是江北总督,也算一方大员。而那时候翊王府的老王爷还在,我夫君……不,慕容晟他还不是世子,只是王府一个不中用的庶子。”
“那一年,我随母亲入惊,拜访萧贵妃,在一次宴会上认识了他,
他已经过了弱冠之年,却还没有娶妻,因为王府是老王妃当家,他不受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和别的王孙公子那么不一样。后来……如同所有俗套的故事,我如愿嫁给了他。”
“后来在我父母和萧家的支持下,他挤掉了其他兄弟,成了翊王,又后来,萧家败落,我们姚家也未能幸免……我这个翊王妃,便成了最多余的那个人。”
玉千澄听到这里,也不由地一声叹息。
“所以这些年,他怎么折腾我,怎么羞辱我,我也只能忍着。因为我有恪儿,我要守着他,盼着他长大成人,我原以为……只要儿子长大了,我便有了出头之日。”
“可是我怎么知道……怎么知道他们竟然……”
翊王妃再度崩溃,整个人抖成了一团筛子。
玉千澄忍不住道:“现在哭是没有用了,那孩子受了很多苦,如今唯一能帮到他的,就是你了。你坚强一点,带他离开翊王府吧。”
翊王妃一直哭,也没有应玉千澄的话。
最后,还拉着玉千澄的手,道:“王妃,我知道,摄政王最在意王妃,如果可以的话,请……请帮帮恪儿。”
玉千澄皱眉,问:“我能怎么帮
他?现在他最需要的人是王妃你,作为母亲,你才是唯一能把他从痛苦中拯救出来的人。”
翊王妃张了张嘴,然后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他不要继续受伤害了,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请王妃能够……给他一点怜惜,我……我在此给您磕头了!”
“你放心,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和王爷都会尽量保全慕容恪的,他本身并没有犯什么过错,这件事他是受害者。”玉千澄道。
翊王妃感激道:“多谢……多谢您,多谢您和王爷!”
她没有再和玉千澄多说,又回去了。
慕容凛和玉千澄也没有回王府去,而是留在了宫里。
玉千澄问他慕容恪和翊王、以及那昌平驸马的事儿如何解决。
慕容凛似乎有点犹豫。
玉千澄问:“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方便告诉我的么?”
“倒也不是……”慕容凛道,“虽然说这件事是个丑闻,但也是一次机会。”
玉千澄皱眉,问:“什么意思?”
“驸马虽然不是卢家的家主,但却是卢家核心人物之一,要不翊王也不会卖子求荣了。”慕容凛道。
玉千澄似乎有些明白了,问:“你的意思是,通过驸马来攻克卢家这块难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