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请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您要打要罚,奴婢都甘愿接受。”
飞鸢看不出玉千澄是喜是怒,她只是淡淡地看着自己,却让她更加无措。
玉千澄问:“如果没有我打发青鸾去伺候陆家母女这件事,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说真话?”
飞鸢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纠结了一会儿,才道:“其实奴婢昨天就想跟您坦白了,但是昨天您动了胎气,奴婢不敢……”
“真心的?”玉千澄问。
飞鸢用力点头,道:“奴婢知道瞒不过王妃的眼睛,也不敢继续瞒下去。”
“今天您打发了青鸾,奴婢知道,再不说的话,奴婢也只能离开王府了,但奴婢不想走,想留在王妃身边伺候。”
“为什么?”玉千澄问。
“奴婢发誓效忠王爷,至死方休。王爷让奴婢伺候王妃,奴婢便也要效忠王妃,王爷和王妃是一体的,奴婢若是不能让王妃信任,那也会失去王爷的信任,那对于一个暗卫来说,奴婢将失去资格。”
“虽然王妃和王爷宽宏,未必会杀了奴婢,但奴婢还有什么脸继续活下去呢?”
“我打小就被训练,除了忠心护主之外,什么也不懂,离开王府,这天下也没有奴婢的容身之
处。”
飞鸢一想到那种结果,脸色也越发苍白。
玉千澄听了,微微点头,道:“也算肺腑之言,好……我明白了,不过你既然承认自己有错,我也不能轻轻放过,这样吧……你替我做一件事,如果成功了,那就既往不咎,你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
飞鸢立刻道:“请王妃吩咐!”
玉千澄点头,道:“明天早上之前,我要知道陆家母女从江南到京城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飞鸢点头,道:“奴婢明白!”
“好了,你去吧,时间不多,祝你成功。”玉千澄让她退下了。
飞鸢离开之后,松枝才问:“王妃,您不是让财叔去查了吗?”
“查这种事情嘛,财叔那边肯定慢的很,但对于飞鸢而言应该不难。陆家母女去惠太妃那里告状了,惠太妃虽然不会犯糊涂去帮她们。但我怕这对母女利用惠太妃搞事情,我马上就要生了,不想出任何差错。”
玉千澄是想尽快把陆家母女的事儿给料理清楚了,免得给自己留下后患。
果不其然,第二天惠太妃就带着陆菲菲登门了。
陆菲菲还用面纱遮住了脸。
惠太妃倒是没有对玉千澄不客气,而是把她拉到一旁去,
问:“阿澄,怎么回事儿?怎么将陆家小姐打成这样?那老夫人还犯了病,这会儿在我宫里养着呢,太医说她气急攻心,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玉千澄问:“太妃,她们母女是怎么对你说的?”
惠太妃犹豫了一下,道:“说从前你刚嫁到燕王府的时候,陆小姐和你结了怨,如今她们无处可去,想投奔王爷,却被你拒之门外。后来王府管家把她们放进去,你又容不得她们,将她打了一顿赶出来了。”
“陆老夫人昨儿在我面前哭了一场,说只是北境战事吃紧,否则她必然返回北境,绝不会打扰你。”
玉千澄叹了一口气,道:“太妃您信吗?”
“我也觉得你不像是那样人,但是……她那张脸,的确……”惠太妃十分为难道。
玉千澄道:“她的脸的确是我打的,准确来说,是我逼着她自己打的。”
惠太妃吃惊地看着她。
玉千澄接着道:“不过那是她自己找打……”
玉千澄将她们从进门到昨天的事儿一一告诉了惠太妃。
惠太妃听得连连皱眉。
“太妃如果不信,就去问财叔,他跟了王爷这么多年,总不会偏帮着我讲话。”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