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他们有心害母后,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没有护好主子,也难辞其咎啊。”
慕容泽不甘心让自己的人撤出永安宫。
“哀家昏迷这些日子,陛下不是已经严惩了他们吗?听说有几个已经熬不住刑,死在掖庭了。”
太后目光微寒。
那几个被折磨死的,都是对她最忠心,也是她最信任的。
实在让太后痛心又愤怒。
慕容泽忙道:“母后也知道,掖庭那些人下手没个轻重,朕都一再叮嘱他们,不许动大刑,可……哎,请母后恕罪!”
“陛下有什么罪?陛下也是为了哀家着想,哀家清楚得很。”太后凉飕
飕地道,“皇帝有孝心是哀家的福气,但哀家年纪大了,念旧,习惯了那些老人在身边伺候着,皇帝总不愿意这一点都不肯满足哀家吧?”
慕容泽这还能说什么呢?
只好道:“是,儿臣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回来伺候。”
“那就谢过皇帝了,哀家乏了!”太后又赶人了。
慕容泽看了一眼一直给太后捶腿的玉千澄,目光像是藏了刺一般。
“太后,朕还有一事!”
慕容泽不肯走。
“什么事?”太后问。
慕容泽道:“此前顾念太后凤体,朕才没有提,燕王妃乃戴罪之身,不宜留在永安宫了,还要回天牢候审
。”
太后皱眉。
玉千澄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仿佛没听见。
“犯了什么事儿?”太后问。
“太后有所不知,玉千澄她在北境杀了朕派去的十几个钦差,其中之一便是方家的二公子,方宁远。”
慕容泽表示很气愤。
“朕认为此等行为,决不可姑息,定要严办!”
太后瞄了一眼玉千澄,问:“可有此事?”
玉千澄忙跪下,道:“太后恕罪,我也是被逼无奈!”
“你说说看。”太后明显是要给玉千澄机会解释。
玉千澄忙道:“是那方宁远太过可恨,他竟然假传圣旨,将我拐出燕王府要杀
我,我是处于自保,才不得不反击。”
“我并不打算对方宁远赶尽杀绝,还希望留着他的命,让他回京跟陛下秉明实情,可他竟然趁着我不备,用刀捅了我。”
“也亏得我运气好,只伤到了左肩臂,我杀他,也真的是为了自保啊。”
玉千澄一边说,一边委屈地哭了出来。
“我武功尽失,当时也没有蛊灵在手,唯有用救命的银针来保护自己,可陛下和太后也知道,银针若要对付普通人,倒还好使,对付那些大内高手,除了刺入死穴,根本就无法克制他们!”
玉千澄一番哭诉,将自己杀了钦差的事情辩解为自保
。
慕容泽立刻高声呵斥:“满口谎言!”
“我句句属实,还有伤疤在呢。”玉千澄指了指自己的手臂。
“哼,如今死无对证,你要说什么,也都由你。”慕容泽瞪着她。
玉千澄依然理直气壮:“我无缘无故为何要杀钦差,武功尽失的情况下,一个人对十几个高手,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地点还是在荒郊野外,我疯了吧?”
“太后,还请您明鉴!”
太后一直默不作声,看看慕容泽,又看看玉千澄。
“看来此案还有待查证啊,方家和玉千澄之间的恩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还真说不准是谁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