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萧苧暄早早地便起了床，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对面同样打开房门准备出门的殷绪。
萧苧暄远远朝他看过去，微微扯着唇，上前一步，冲他打招呼。
“殷施主，你起的真早啊。”
萧苧暄没话找话。
殷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神情漠然。
“殷施主，贫僧昨日同你说了，今日还得去一趟常春楼，因为贫僧怀疑咱们在山洞发现的女尸是常春楼的人。贫僧现在要去了，至于殷三公子，就别让他去了，贫僧一个人就行了。
他若是去了的话，毕竟是一个男子，里面都是形形色色的女子，难免干柴烈火。
这样一来，会影响贫僧查案找到凶手的速度。”萧苧暄说的头头是道。
“……”
殷绪抿着唇，抬眼瞥了他一眼。“让他去，他不敢的。”
“啊？”
萧苧暄有些不明所以。
……
然后萧苧暄，殷绪，殷楚容三个人用过早膳后一起去了常春楼。
李述本来想着同她一起去，担心她受伤，却被萧苧暄以“各司其职，各谋其事”为由拒绝了。
李述拗不过她，便任由她离开了。
来到常春楼。
萧苧暄直接去了蓉姨的房间，逼问她有关于山洞里那无名女尸的事情。
“小师父，奴家这常春楼人来人往的，你这说的也不够清楚，怎么穿了香云纱就认定是我这常春楼的姑娘……空口无凭啊。”
蓉姨摇了摇扇子，轻轻笑着，抬眼看向萧苧暄，神情漠然。
“并非空口无凭。”
萧苧暄微微勾唇，睨着她，神情冷漠，“穿上香云纱的未必是你家的姑娘，可在锦绣布行，买他们那款带有迷情香的香云纱的除了几个达官显贵的妾室。就只有你们这儿的姑娘了。而且，那些妾室最近几天都有去过锦绣布行。
也只有那几位姨娘。很好查。至于蓉姨你……你可是经常去买锦绣布行的那款香云纱。”
萧苧暄勾唇笑着，不紧不慢的开口。
殷绪坐在她身边，神情漠然。
殷楚容抱着手臂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蓉姨扯了扯唇，继续说着，“可是，那也不能说明她就是我们这儿的姑娘啊。而且，您也说了，那尸体面容腐蚀，模糊……”
蓉姨笑着。
“那贫僧继续说。”
“虽然那女子尸体腐蚀，面容被侵蚀看不清，但是……那女子的容貌，我依稀画了出来。然后我询问了旁人，发现那女子很像你们这儿几个月前说是契约到期离开的秋秋姑娘。”
萧苧暄弯了弯唇，然后掏出来藏在怀里的昨夜画的还原的女尸画像。
她也是无聊，凭着自己的感觉，依靠那女尸的骨相画出了她的皮相。
后来，刘生府上的一个外套，夜里去给她送糕点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她画的画像。
说了秋秋其人。
还说她画的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有九分像。
殷绪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她手里女子的画像，眸色幽深。
“……”
蓉姨愣住了，抬眼看向她手里的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