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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苧暄嘴角微微抽搐，她无奈的看向殷楚容潇洒风流的背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人……当真是风流纨绔。
她瞪大双眼看着常春楼门口几个衣着暴露，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女人凑到殷楚容身边，直直的贴了上去。
萧苧暄连忙抬手捂住双眼，却忍不住偷偷从指缝打量着他们。
有伤风化！
伤风败俗！
殷楚容为什么不学学《女诫》。为什么靖国没有男子也学习《女诫》的律法？或者《男诫》也好啊。
萧苧暄扯了扯唇，半眯着双眼，转身进了布行。
“掌柜的。”
萧苧暄进去之后见布行掌柜在同几位女子店里新买进的布料。
那掌柜轻轻瞥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同几位千金小姐讲着话，根本不顾她。
萧苧暄自然是看出了掌柜眼里的嫌恶。
店里的两个伙计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自顾自忙着。
她低头将自己打量了一遍。
这……也不像叫花子啊。她的道袍只不过有些破旧罢了。
这掌柜，还挺势利。
萧苧暄扯了扯唇，轻哼一声，缓缓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
“掌柜。”
萧苧暄淡淡开口，神情漠然。
果不其然，那掌柜再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活脱脱的变脸神人，他连忙轻咳着，喊过来两个伙计招呼着那几位小姐，然后走到她面前。
“客官，您看您是想要什么布料？您这袍子着实旧了些，还有这个……”掌柜一边一说，一边准备将桌上萧苧暄放着的金元宝收入囊中。
萧苧暄眼疾手快，迅速收回金元宝，唇角微微上扬。
掌柜动了动唇，有些愣神，一脸谄媚样，“客官，您这是……”
萧苧暄将金元宝在他面前晃了晃。
“掌柜的，我是有事问你，不买布料，如果你回答的让我满意，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如果能答出更多……”
萧苧暄淡淡开口，故作深沉的看向他。
掌柜听了之后连忙笑笑，压低声音，凑近她，“客官，您可算找对人了。这临凤城里我除了是布行掌柜，还有一个身份，江湖百晓生。”
“……”
萧苧暄扯了扯唇，没有什么情绪，她瞥了他一眼，面色平静淡然，继续开口。
“好。那我问你，近半年来在你这里买过最新样式的香云纱的所有人都有谁，你们应该都有名册记录。”
掌柜皱了皱眉，抬眼看向萧苧暄，“客官，这名册我可从不轻易给人的。您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
“再加一锭金元宝。”
“客官，您等着，我马上给您拿来。”
萧苧暄微微挑眉，不禁低笑。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真话。
就是有些费金子。
一锭金子够他们寺里吃喝好几年了。
之前的布行老板花的钱少，然后殷楚容微微施压，才愿意把名册拿出来。
但这个布行的金掌柜可实在不好对付，实在是个见钱眼开的人。
所以，殷楚容走之前把钱袋都给她了。
萧苧暄眯了眯眼，在店里随便看了看，视线落在摆放在一旁的香云纱上。
她走过去，她上前伸手摸了摸那料子。
触手丝滑，纹路清晰。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她似乎闻到了些许淡香。
这一款香云纱，似乎和别家有所不同。
和那女尸体身上的香云纱款式，似乎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