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反手将他摔在坚硬的地板上。
季屿川躺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俊美的面庞拧在一起。
晏霖洲漠然的看着地上的季屿川。
季屿川捂着脊椎骨,瞪着晏霖洲,大吼道:“还不扶我起来,看个屁看!”
晏霖洲伸出手,季屿川抓住他的手腕,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现在清醒了?”晏霖洲平静地问道。
“你还真是下死手,老子屁股都要被你摔成四瓣了。”他揉着后背,疼得倒抽凉气。
“你自找的。”晏霖洲云淡风轻地回答。
“还不都怪你!那天开会,非要来那么一招,我只能和池柚演戏,他估计以为池柚是我的新欢,才会对她下手的。”
季屿川愤愤地抱怨着,后背疼得都发麻了,他喘着沉重的呼吸。
“话说回来,你那天为什么要留下她?”季屿川疑惑地看着晏霖洲。
晏霖洲抿了口酒,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他眼眸中流动着的情愫,许久,他才轻飘飘地开口。
“池家那边的股份我已经拿到百分之十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季屿川识趣地没再重提刚才的话题,揉着后背,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基础的都差不多了,我让律师整理好了以后就给你发过去,也就这两天的事。”
“别走漏了风声。”晏霖洲蹙了蹙眉叮嘱道。
“你放心,律师是我在国外找的,绝对没问题。”季屿川拍着胸脯保证。
“高炎那边有进展了吗?”
提到这件事,季屿川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摇晃着酒杯,若有所思地说。
“这事有点麻烦。”
晏霖洲正在点烟的手顿了一下。
季屿川娓娓道来。
“我找了不少人,都没用,探监的资格总是被卡在最后一道手续上,我再往下查,就什么都查不到了,应该是有人暗中在阻止我。”
晏霖洲眼神阴鹜,咬着烟蒂说:“高家都倒了,谁会保他?”
季屿川耸耸肩,无奈地说:“能阻碍我们俩调查的黑手,我能想到的,除了老爷子,就只能是……”
他伸手指了指墙壁上的其中一个监控视频,懒洋洋地说。
“你哥。”
晏霖洲斜暼着屏幕上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冷然嗤笑一声。
“他靠的是老爷子,只要除掉了老爷子,他也就完蛋了。”
季屿川惊愕地看向晏霖洲,“那可是你爷爷,你不会要大义灭亲吧?”
晏霖洲回过头看着季屿川,幽黑的眼眸又冷又沉。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