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更加肆意,“太子妃不知道。”
“约莫是太子妃受伤的那一天吧,有一封信快马加鞭送到了太子府,让瞿麦把府上所有名贵的,铺子里不常见的药都带过去。”
“信的末尾,赶不过去瞿麦就被逐出府。”
想到当时瞿麦的脸色,焦急又无语,岁一手抵在嘴边试图掩盖笑意,后半句话在笑意里勉强拼凑出来。
“瞿麦刚出中都城,又被拦下,说是没事。”
“我看到的信的时候,字体娟秀,和程颂的字体一样,回到府中,瞿麦把自己关在药房好几天。”
出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苏澄衣也被带着笑起来,大概知道前一封信是谁写的了,可怜瞿麦,吆喝来吆喝去。
“看上去吓人,没那么严重。”
“什么没那么严重,澄衣你在胡说什么。”程颂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脑袋支在苏澄衣肩膀,语气不可思议。
自己救了一番,吃了好多天补药的病人说没那么严重?
听到这声,苏澄衣认命般闭上眼,“严重严重,是我胡说。”捂住程颂的嘴。
几人谈话之际,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岁一,都处理好了,证据也都找、到了。”
冬己从房门走出来,见到了阔别许久未见的苏澄衣。
那件事之后,冬己被送回去重新训练一番,这还是第一次跟着岁一再出来。
走到几人面前,收到岁一的目光,恭恭敬敬行礼,“太子妃,程姑娘。”
冬己的态度很好,苏澄衣也不会刻意为难一个人,“嗯,证据找全了?”
“嗯,一件不落,西平官府那边也有人送来消息说是已经处理好了。”说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良久,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子妃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苏澄衣淡然一笑,“好很多了,多谢关心。”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早已没了之前的针对和不愿意。
“尽快和岁一处理吧,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启程。”
“我去让人准备饭菜。”
“太子妃慢走。”岁一与冬己站在原地目送苏澄衣离开,异口同声说道。
只留下两人时,岁一拍了拍冬己肩头,“很不错了,太子妃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冬己低低应声,知道自己当初的心态有问题,回到王府这两个月,也没有和她打过照面。
那封信传来的时候自己也在,文字平平,描述却触目惊心,那种伤在身上,肯定很疼。
那天自己帮瞿麦收拾着各种东西,尽可能把有用的都带上,自己是不排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