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杀了我,这中都上下你裴睿和招招手,比我更好的人一大把。”
“反正你现在怀疑是我走漏了风声,裴睿和,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觉得我说出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当初能在裴睿和身边站稳,多数都是靠着自己的计策,当听到裴睿和主动求娶苏澄衣时,一时愤怒,转而想到可能是裴睿和想出来的下策。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都让温恙心中生出嫌隙。
即便是呼吸变得愈发困难,温恙都始终保持着镇静,她知道裴睿现在不会把自己怎样。
桎梏着自己脖颈的手放松,裴睿和轻晃略有沉闷的头,温恙趁着裴睿和愣神的空隙抽出身来。
不耐的抚平自己的衣领,大口呼吸,冷嘲道:“麻烦下次动手前动动脑子。”
“别因为眼前的一点既得利益就这么激动,顺风顺水太久,连这么一点失败都接受不了。”
温恙看着裴睿和步步后退跌坐在凳子上,眼神变得清明,整个人的情绪平稳下来,这才上前。
递过去一杯茶,“喝了。”
看着裴睿和行动的缓慢的样子,温恙让茶壶触碰裴睿和的皮肤,被烫的痛觉让裴睿和彻底回过神来。
“苏澄衣现在的变化很大,你与她的婚事无论真假都不会成,反而你这一举动把机会推到裴钰的面前。”
“有这一变数,日后对裴钰所有的计划都要把这个不定因素考虑在内。”
“倘若他们两人的婚事能成,对付起来难度可不小。”
“知道了。”
在茶楼坐了很久,两人的情绪都恢复正常后又商量了许多的事。
“短时间里你我还是不要私下碰面了,免得让谣言传的更胜。”温恙点头,带着不耐烦。
书院的考试因为种种原因推迟到这个月月中才开始。
整整一日都在坐着写字,夫子把纸张收上去的时候,书院响起短暂的哀嚎声,纷纷倚靠在书案上闲聊。
“夫子出的最后一道也太难了。”
“就是就是,完全不会。”
“别说了,走紧赶慢赶都没写到那,手都要断了。”
“这一次肯定又要挨骂了,夫子每次除了温恙是把每个人都要数落一遍。”
此刻太阳早已日沉西山,只留下一丝丝微弱的光,秋风带起凉意,坐在边上的苏澄衣享受着这最后一丝景色,却突然被人挡住。
单凭脚上的鞋,苏澄衣就知道是谁。
所想之人的脸伴随着下蹲的动作与苏澄衣近在咫尺,近到苏澄衣想要踹人的距离,尤其是这个人和自己不熟。
手肘压在蠢蠢欲动想要抬起的腿上,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着温恙。
“澄衣,你考的如何,写完了吗?夫子出题出的好狠啊。”
温恙现在的样子活像那种班里次次稳坐第一的柔弱学霸与答题次数都很少的学渣讨论这次题的难易程度。
这话一出,引起书院里好几声附和。
“温恙也会说难啊,看来难得不只是我们啊。”
“那温恙你答完了吗,怎么样啊,以你的能力肯定能答完,毕竟可是少时就以作诗闻名的才女啊。”几人迅速拥到温恙身边。
听到这些人问自己,温恙脸上浮现一丝羞赧,“勉勉强强答完了,应该还不错。”
苏澄衣就静静的看着几人在自己面前尽力表演,湿漉漉的眸子突然看向自己,抬手挡住嘴角的抽搐。
“是挺狠的。”看着几人表演,是够用力的。
“我就是卖弄文字,凑够了字数。”不习惯面前有这么多人围绕着,苏澄衣回答完朝后挪动,起身离开。
众人不顾苏澄衣,继续对温恙夸赞,“啊呀,别管她,她不一向都是这样。”
“等夫子过几日改了,估计看到写着她名字的那张纸都痛苦的不行。”
“还看?我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