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场面。
但郗超摇了摇头:
“杜仲渊占据京口,这样做无可厚非,否则他也没有办法在京口立足。
而若我军如今丢下建康府,对京口横加干涉,那纵然能够得到诸多慌乱之中的世家的支持,又有什么用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现在这建康府已经是三足鼎立,再加上杜仲渊,便是四方相互之间虎视眈眈,且至少名义上是三方共讨建康府。
因而我们这城外三方,无论是哪两家之间爆发冲突,都只是便宜了别人而已。所以我们的当务之急,还在眼前。
既然杜仲渊不想深入建康,东山那边的谢安石有心无力,那么这建康府,才是上天赐给大司马的最好礼物,你我已经到了建康府外,没有不收的道理。”
桓豁微微颔首:
“嘉宾既然已至越城,那如何行事,自然要听嘉宾的吩咐,余可以不用费这个心思,安心打仗······”
“不。”郗超摇了摇头,“京口之事,虽在情理之中,但也在意料之外。
大司马能够理解,郎子(桓豁表字)兄能够理解,却不代表着所有人都能理解。”
“不理解的,把他们的嘴巴封上,就理解了。”桓豁顿时露出狞笑,“大战在即,军令如山,正是最要紧的时候,余看谁敢作妖!”
“杜仲渊已经引起江左人心惶惶,而如果我们不能趁此机会收拢人心,反而威逼恐吓的话,那岂不是把人心向谢安石和杜仲渊那边推?”郗超摇了摇头,“甚至建康府也不是不可选择的。
至少现在,杜仲渊还没有对世家舞刀弄枪,建康府那边也一切开始恢复平静,会稽王大概也意识到了若没有世家的支持,自己很难打破眼前的僵局。
所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导致世家和我们离心离德。”
桓豁拍了拍额:
“那嘉宾的意思是?”
“余这些时日就不出面了,有命令,都由郎子兄来传达,趁此机会,尽可能的拉拢江左世家吧,说不定会有一些不错的收获。
另外谢安石那边恐怕也已经有所掂量,可以和他商议一下,说不定我们能有共同的新敌人。”郗超淡淡说道。
顿了一下,他感慨:
“又说不定,会稽王、大司马和谢尚书,不久之后,会在大殿上同殿为官。”
“那岂不是白来了?”桓豁顿时皱了皱眉。
打了半天,大家就当无事发生?
郗超没好气的说道:
“原来大殿上可只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