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泛月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身上带着的玉佩,那是祖母给自己的那块小鱼佩,自己自从离开扬州后便一直随身带着。
她听得此言,下意识警惕起来,后退了两步。
下一刻,便有侍卫从暗处出现,挡在了她的身前。
江泛月站在侍卫身后打量那姑娘,见她眼底惊讶,吓得快哭了,忙道:“无事,她应该没有恶意。”
那侍卫听到她这话,便退到一旁,但只是远远看着,并没有离去。
“姑娘,这玉佩是我祖母给我的,可有什么事吗?”江泛月问道。
那个小丫头道:“我是韩大人府上的侍女,方才姑娘从店里出来,我们老夫人在马车上一眼就看见了这玉佩,故而让我来问问。”
“哦?”江泛月望着自己身上的玉佩,莫非那老夫人也有一样的?
“不知姑娘可否上马车,同我们老夫人一叙?”那侍女请求道。
一旁的侍卫立即上前,斥道:“大胆!你可知眼前这人是……”
“好了,不得无礼,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江泛月制止了那侍卫的话。
“可是您要是出事了,小的回头怎么向王爷交代?”侍卫一脸焦急。
“你们陪我一同去不就好了?”江泛月一边说,一边随着那侍女往路边停着的那辆马车走。
后头无声无息地又多出了两个侍卫,几人跟着江泛月,一直守在马车边,倒是把车夫和那个侍女吓得够呛。
江泛月上了马车,一眼便看到车上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老夫人,她的两鬓虽已生出了白发,但脸色神态精神奕奕,看上去就像四十出头的妇人一般。
从江泛月上了马车,她的目光就一直盯着江泛月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瞧,越瞧,她的眼中越震惊。
马车拥挤,站不得人,江泛月顺势在她的右侧坐下,率先问,“不知您是……”
那老夫人一时却似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只望着那玉佩出神。
“老夫人?”江泛月提高了些音量。
“啊,老身是韩相府上的。”那老夫人终于答道,不过下一句,她便问,
“姑娘,您这玉佩是从哪来的?”
“这是我祖母给我的,老夫人,怎么了?”江泛月的心中已经隐隐浮起了一个猜测。
她该不会是认识当年那位“阿棋”的人吧。
果不其然,她问道:“姑娘,您口中说的祖母,不知是不是江刘氏?”
“您怎么知道?莫非您就是祖母口中常常提起的那位故人?”江泛月十分惊讶。
那老夫人似乎是想起来往事,一脸怅然,“对,看这玉佩的样子,我便可以笃定,这是我当年亲手送给她的。”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来,与江泛月身上的显然是一对。
“可……可是祖母的侍女说,您不是已经……”
“去世了吗?对,当年我的确病重,已经是回天乏术,可能当初消息便误传了到了杭州。”
“原来如此,不过江府二十年前就举家搬迁到了扬州,想来正是因为如此,你们便失去了联系。”
“是啊,姑娘,不知你祖母如今可安好,也一道来京城了吗?”
“我祖母,去年就去世了。”
“啊?怎么会这样?!”老夫人一脸震惊,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江泛月只好慢慢将将去年家中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听完之后,老夫人的眼中蓄满了泪花,拉着她的手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如今就在京城开店吗?这样吧,我让我家大郎认你做义女,他别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