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霁今日跟我说,这怡山的另一头有一处极美的宫殿,那儿布置得极其华丽,
听闻是从前先帝命人建的,那儿不仅有温泉,还有十几株梨花盛放,煞是好看,他明日一早便要搬过去。”
“所以……”江泛月不明白李归舟说这个做什么。
“所以咱们今日就过去,先占了再说。”李归舟说着,罕见地露出了一点恶作剧般的笑,拉着她继续走。
“王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啦。”江泛月笑眼吟吟,还有些惊讶地望着他,“李归舟,你莫不是被我带坏了吧。”
“你不想去?”李归舟眉毛一挑,反问她。
江泛月当然想了,她闻言促狭地笑了笑,眼里迸出灵动的光彩,对李归舟道:“那我们可得赶紧了别被他发现!”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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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两人在新居所用早膳时,便有下人来报,说王嫣一早便自请离宫,回祖籍为父兄守灵去了。
“啊?为什么?她不像是愿意去守灵的人呀?”江泛月纳闷。,这王嫣莫不是发神经了吧。
李归舟听完,扬手让人退下,又夹了到鸡丝银耳放到她碗里,道:“你不好好吃饭,关心这些不相干的人做甚?”
“这你也要吃醋。”江泛月瞪他一眼,又低头用早膳。
“我哪有,”李归舟反驳她道:“对了,大周与邶国的战争一触即发,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过年了。”
“什么?”虽然早就预料到了,可听到这句话时,江泛月还是愣了一阵,最后饭也不想吃了,把勺子丢到一旁,心绪复杂地垂下了头。
“我能不能一起去?”她有空间,但是必须她本人在,李归舟才能进去。
那样遇到紧急情况的话,好歹能躲进空间里,救他一命。
但李归舟自然不会同意江泛月的请求,他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在江泛月这句话出来的下一刻便道:“绝无可能,你想都不用想。”
许是怕江泛月难过,他又补充道:“没事,还有三四天才动身呢,何况,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李归舟重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递到江泛月嘴边,“来,再吃点,来京城这么久了,还是瘦得跟猫儿一样。”
江泛月皱着眉张开嘴,任由他一勺一勺地喂自己。
李归舟临行在即,剩下的时日里,江泛月一刻也不想离开他,日日同他腻在一处,连议事的时候也要跟到门外,侍女劝了好一会儿才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这就是恋爱的烦恼?
不过就算李归舟努力挤出时间来同自己在一起,但他依旧是一天比一天忙。
有时江泛月半夜醒来时,发现李归舟已经穿戴好准备出门了。
绕是她再不愿意,却也改变不了即将到来的战争,只能希冀百姓平安。
日子过得极快,一眨眼李归舟就要离开她了。
说来自从自己去年冬天遇见他起,似乎没有和他分开过。
临走时,李归舟亲了亲她,道:
“我先回皇城,再去军营点兵,约莫这段时间不会再与你相见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会安排一队人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嗯。”江泛月不想他走之前还有什么牵挂,也努力压住自己心里的难过,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来。
后头有大臣在催他,“邺王殿下,咱们快走吧。”
李归舟应了声好,又拉了拉江泛月的手,转身走了。
李归舟走后,江泛月在原地站了良久。
“娘娘,这儿风大,咱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