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抓住马镫,身子从马后像秋千一样地荡上荡下,如此往复,马也一面跑着。
如此一来,围过来看表演得人就更多了,几乎将场外一圈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他们捧场助兴之时,免不得口干舌燥,江泛月的饮子正好成了热销之物。
她一面喜滋滋地卖饮子收钱,一面庆幸自己出了摊。
这一天赚的,怕是比之前两三日赚得还要多了!
但很快,她便后悔了。
傍晚时分,夕阳余晖犹在,雷霆之势已席卷而来。
天色骤然阴沉,芙蓉园中各小摊的幡子被狂风撕扯,随即又被急急收起。
各贵女郎君和侍者们急忙四处寻找避雨之所,但老天终究快人一步,未及众人躲藏,大雨便瓢泼而下。
人人指着天色议论纷纷,有一卖饴糖的老叟指着霎时间阴沉如墨的天色道:“如此天象,老身可是数十年未见了,怕是灾祸之兆啊!”
顷刻之间,风雨如注,外头的商贩来不及回家,便匆匆到了附近一处廊下避雨。
江泛月也随人流一同过去,廊下地方狭小,她被挤到角落里,无奈望天。
更伤心的是,江泛月悲催的发现,她的生理期好像来了,怪不得一早就觉得小腹隐隐作痛,这下好了,她的心也开始下雨了。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雨势不仅没有变小,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身旁的人纷纷抱怨,又直呼怪哉。
按常理来说,如此大雨,是不会长久的,但今日确是有些奇怪,不仅雨大,且狂风不止,路边的几棵树被风刮得掉了许多枝干下来。
一位大娘急道:“哎呦,这可如何是好啊,怕不是要回不去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担忧起来,角落里的江泛月紧紧抓着推车一角,她的小腹痛感越来越深,脸上也泛出了冷汗。
方才随众人转移时,衣裳早已湿透,此刻湿哒哒黏在身上,极为难受。
空间里有江泛月之前备下的干净衣裳,且不用风吹雨淋。
江泛月思索片刻,推着车想要出去,此刻芙蓉园中的空旷处几乎没人,自己稍寻个地方便能进空间去。
她在稍里头些的位置,四处都挤满了避雨的人,此刻推着车想要出去,倒要费些功夫。
江泛月艰难地往外走了两步,立马被一位大娘拦住:“小郎君,雨下得如此大,你可莫要鲁莽出去啊。”
江泛月勉强笑了笑,提起精神答道:“大娘,您放心吧,我家离得近,很快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