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扭的。
李归舟走到厅中,看着坐在桌上发愣的江泛月,开口问:“在想什么?”
两个丫鬟已经养成了习惯,一见他来,便自觉地去外头守着,为两人留出说话的空间。
江泛月也不看他,只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墙壁,那墙壁刷得光明如镜,一旁的窗开着,似乎是他忘记关了,江泛月透过大开的窗户,隐约能看见窗外的几株忍冬花。
良久,她才道:“事情的真相明明近在眼前,可他为何不查下去了呢?”
“他或许并不是不知道真相,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李归舟在一旁坐下,低声开口。
“看来他对你们府上这位苏姨娘的感情颇深,你想借他扳倒苏氏,为母报仇,想来是不可能的了。”
江泛月也同意他这番话,顺着他的话头道:“原先我以为他还有些良知,却还是高看了他,他与苏鸢都是一丘之貉,不能反目,只能一并铲除。”
李归舟安慰她,“你既已经知道这条路行不通,要想为母报仇,还是从案子入手吧。”
江泛月点点头,余光注意到他身上的衣着,不免问,“你是怎么冒充大夫的?还那么煞有介事?”装得和真的似的。
李归舟听到此言,淡笑道:“方才你一走,我便也去了那处,在屋顶上暗中观察,注意到他叫人出府请大夫,怕有人暗暗做手脚,便一路跟着那侍女出府,又率先买通了大夫。”
原来是这样,江泛月点点头,忽觉脸上火辣辣地痛,江佾看来是下了死手的。
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肿得更严重。
江泛月垂下头去,没注意到一旁的李归舟从怀中掏出了个小瓷瓶,用修长的手指打开瓶塞,沾了些里头的药膏,扬起手往江泛月的脸上贴去。
江泛月没看清他的动作,下意识要躲,却被李归舟制止,“别动,再不涂药,明日可就真要肿成猪头了。”
江泛月被他这话吓到,立刻不再乱动,李归舟这才轻轻将药往她脸上抹去。
这药功效显著,且触感冰凉,最能消肿。
江泛月倒是没有喊疼,可李归舟却察觉到她脸上原本莹润的肌肤温度极高,火辣辣的,还有些红痕。
可见江佾打得不轻。
他面不改色将药抹完,收回手时,还能感觉到手上残留的余热。
“这药一日涂三次,大约两日就会好了,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