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侍女听了这话,向江泛月投来感激的眼神,随后似是得了解脱,再也忍不住般地跑走了。
因着二人的交谈,前头的侍女早已不见,江泛月正想快步赶上,却见身侧那墨瓦白墙突然跃下一人。
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惊叫出声,那人疾步而来,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扯下面罩,露出他清隽的面庞来,又是他!
如今大白天的都敢潜入府了,真是猖狂,江泛月的嘴被他捂着出不了声,只听他道:“这里头的菜,被下了毒。”
江泛月愣住,拿下对方的手,沉声问:“是谁?”
“我不清楚,方才那侍女在假山后下的毒,看样子是砒霜。”
江泛月冷了脸,这是拿她开刀呢,正欲向对方致谢,便听远处又传来几人的脚步声,她神色一凛,转头看向对方,便见他的反应比自己更快,一个闪身便离开了。
来人却是珍娘,她从远处领着几个侍女朝这里走来,看样子也是要回竹园,她见到江泛月,露出些疑惑来,上前道:“七姑娘怎的又来此处了?”
她目光注意到江泛月手中的食盒,便多问了一嘴,江泛月面上不露声色,将方才的事同她说了。
珍娘打开食盒一看,笑着对她道:“是老夫人的药膳呢,多谢姑娘,您给我就好。”
江泛月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又道:“今日我无事,也想去给祖母请个安。”
“可老夫人身子不好,向来不用姑娘们请安的,姑娘还是……”
江泛月闻言,对她眨了眨眼睛。
珍娘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她有话要说,一番思忖后还是将人带回来竹园。
进了竹园之后,江泛月叫珍娘屏退众人,将真实情况告诉了她,只是略过了那男子,说是自己恰好在假山后偷偷看见了那侍女下毒。
“方才人多眼杂,这才换了个地方,您勿要见怪。”
珍娘脸上早已大变:“姑娘说得可是真的?”
江泛月拔下头上银钗,将尖端放入药膳中试毒,没一会,那尖端便乌黑如墨。
珍娘吓了一跳,揣着手急急地问“姑娘可认得那侍女是谁?”
江泛月沉重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她是谁,但既然冲老夫人而来,便是在老夫人死后对自己有利的人。”
珍娘望着那氤氲冒着热气的药碗,忧心忡忡道:“还是请老爷过来决断吧。”
一刻钟后,江佾便满脸怒容地来了竹园,他在主屋堂上坐下,屋中众人皆是敛声屏气,不敢抬头。
珍娘将事情的原委说了,江佾当即叫人唤了府医过来,府医查验过后,证实了药里头被下了毒。
江佾勃然大怒:“居然有人想对母亲不轨?这要是传出去,皆时人人都说我们家风败坏,那生意也做到头了!”
他身旁站着的苏姨娘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随后劝道:“郎君,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将奸人找到要紧!”
江佾点点头,在屋里四下扫视一圈,问:“七姑娘在哪啊?”
苏氏连忙对江泛月使眼色,江泛月从角落里站出来,微微弓身行礼:父亲。”
连自己女儿长什么样都记不住,果然是个人渣,江泛月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派文静模样。
江佾点点头:“我将厨房的人都叫过来,你认一认。”
但结果如江泛月所料,人群中并没有那下毒侍女的身影,她正想着怎么将话头引到钱氏身上,苏姨娘便先开腔道:“郎君,厨房这些厨娘侍女怎么会想害死老夫人呢?这于她们又没有益处,那侍女定不是厨房里的厨娘,而是混进去的。”
厨房总管道:“午时事多,要给十几个院里送菜,侍女们来来去去,奴也不知她是何时混进来的,郎君恕罪呀!”他跪在地上,冷汗直冒。
珍娘跪在堂下,哭着开口:“老爷,老夫人的病您是知道的,故而她一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