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表情瞬间就放松了下来,似乎是什么在心中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最终释怀了:
“大冢宰只是齐芸国的大冢宰,只渡齐芸国的百姓。”
他的这番话让钟离烁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微微蹙眉,男人好看的脸上写满了不解。
“廖厂公这话就说得让本想,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颔首笑笑,廖英池也没有解释,而是抬起手朝着钟离烁的马就射了一箭。
“倏!”
还好钟离烁眼疾手快将箭攥在了手中,他调转马头,冷笑一声:
“看来廖厂公找本相来狩猎,此时此刻正是到了时候?”
说完,两个人瞬间就撕打起来,刀光剑影间,箭矢和飞石到处都是,当两匹马身影交错时,钟离烁的短剑刺入了廖英池的小腹,而廖英池则顺势就抓住的他的衣领,两人都从马上掉了下来。
泥土迸溅在身上脸上,顺着陡峭的山坡滚了很久,等两人终于停下的时候,钟离烁压在廖英池的身上,将插在他身上的短剑又重重第向下捅了捅。
“噗——”
吐出一口鲜血,廖英池扼住了钟离烁的脖子却使不上劲儿:
“你……”
“廖厂公,想来你与我之间应该不止有国恨,也许还有些许的私仇?到不妨此时此刻就说清楚,如何?”
“呵!”廖英池口中涌出鲜血,他相信钟离烁现在不会杀了自己,澹此时此刻却又觉得他似乎有了要结束一切的气势,“奴才又能说什么呢?毕竟,如果不是大冢宰,奴才怎么会从一个完整的人变成一个太监。”
“什么?”
瞳孔微颤,钟离烁震惊地看着廖英池。
而也正是趁着这个空档,廖英池一脚将钟离烁踹到一边,起身捂着伤口朝自己的马儿跑了过去。
钟离烁紧随其后,吹了个口哨:
“雪乌!”
听到钟离烁的召唤,马儿立刻朝着他跑了过来。
而钟离烁食指和中指夹住一个石头打在马儿的屁股上,受惊的马儿调转方向,直冲向廖英池!
意料之中的,廖英池被雪乌一下撞到了几十米开外!
看着男人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之后,钟离烁默默起身,脸上却并没有胜利得表情,反而全都是汗渍——
在这里,虽然没有被廖英池怎样,可叶凌夕的伤痛却让他汗流浃背。
跌跌撞撞,钟离烁打算走过去看看廖英池是不是还喘气,但走到半路,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奔到廖英池身边,急切地呼唤道:
“廖厂公!廖厂公!”
这个声音是……
一时间有些不敢相认,钟离烁走了两步后唤了声:“小郡主?!”
小小的黑影明显顿了一下,而后立刻朝着钟离烁跑了过来:
“大冢宰?!”
再次看到这个男人,叶凌夕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居然有一种“爷又活过来了”的错觉:
“大冢宰?真的是你么!”
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钟离烁,确定他身上没有外伤之后叶凌夕舒了口气:
“大冢宰,您的禁足的令解了?官复原职了?我们能回相府了……”
一时间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出来,可叶凌夕感觉自己还没有问出十分之一,身体就被男人紧紧地拥入怀中。
“大冢宰?”
自己从没有被一个异性如此紧迫的拥抱过,即便是曾经执行生死任务后回家,父亲也没有这样失而复得般地拥抱过自己。
似乎要将自己嵌入他的胸膛,扑面而来的都是他身上泥土的芳香和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