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会把我们炮决。
现在这个社会,不流行打打杀杀,都在考虑怎么赚钱。克钦狄人抓到闯入者,会以十万元的价格,卖给老乡会。
既能弄死对方,又发一笔横财。
得知这个结局,我赶紧挪过去和胡子他们商议。
好不容易逃出老乡会,再被抓到,天啊,还不如上吊。
胡子提议今夜逃走。
我摇了摇头。
这里家家户户有枪,小孩都可能杀过人,是神枪手。村口还有大炮,一旦惊动克钦狄人,保不住他们会提前下杀手。
在深山杀个人,对克钦狄人而言根本不算事。
不会有任何惩罚,就是当地政府,也不愿招惹这些拥有独立武装部队的地头蛇。
由于还要把我们卖给器官组织,怕我们饿瘦了。
伙食还算可以,连着吃了几天鱼汤米线,有时候上蛋炒饭。
胡子透过竹栅栏,往村子的街道张望。
当地人抢走了我们的装备,小孩拿黄师爷的领带抽狗玩,大人分我们的牛肉罐头。胡子恨的牙痒痒,看了看村口的大炮,又偃旗息鼓。
“今夜必须搏一搏,明天老乡会就该到了。让他们抓住胡爷,胡爷还不如在炮管里飞向蓝天。”
“枪没了,要跑,得先抢几把武器。我们人生地不熟,就算跑出村,也很容易被他们抓到。得往山里走,他们不敢进山。”
我一努嘴,朝向村后野人山的方向。
克钦狄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他们知道野人山的恐怖之处。
只有逃进山里,他们才愿意放弃十万块一个的肉条。
深夜,我心里求神拜佛,念了好几次佛祖保佑。就在我们准备动手时,地牢的门打开,几个克钦狄人走进来,脸色有些不对。
村长也进来了。
把抓我们的几个村民,一人扇了两巴掌。然后这些人开始摸腰包,把抢走我们的指甲刀、电筒、钱包还给我们。
我心里纳闷。
这帮人吃错药了?
还是说,聆听了佛祖的召唤,他们洗心革面,决定重新做人?
“喇嘛千诺!”
村长虔诚地捣鼓一句,向身后鞠躬。
外面走进一人,面带微笑,有慈祥威严之气,衣服披在肩侧,露出一条手臂。
我一看,老熟人了。
藏青禅师!
胡子泪流满面,这些土匪真是丧心病狂,把藏区的和尚绑来割肾。
藏青禅师汉话流利:“走吧几位,幸亏是我提前一步,咱们真有缘分。”
村长把我们带出去。
我们受宠若惊,享受了一把少数民族的热情好客。
字面上的热情好客,不是下药拉你去割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