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有个学名,叫‘一捧雪’。”
把开水倒进去,不出片刻,水就冰凉,仿佛一捧冰雪在盘,晶莹剔透,玉洁冰清。
这种玉还不是一般的和田玉。
是上古寒玉。
含在口腔,据说能保尸体不朽,器物很小,一般雕不成杯子。
“那小虾你给胡爷瞅瞅,一捧雪能值个多少?”
“不好说,光这杯子能把开水变成冰水,就是宝物。要看买家识不识货。前些年,乾隆爷的芙蓉玉盏,不就拍了三百多万?咱们这个,无论雕工还是料子,都比那个强几倍,算得稀世珍宝。”
我让胡子先把一捧雪收起来。
倒斗最难就是开穴和销赃。
能卖多少,要看能不能联系好的买家,我和胡子有十年没下地,以前的关系都靠不住,要重新发展。
胡子催我:“金头在哪,给胡爷瞧瞧。那么大坨黄金,胡爷还是头回见。随便找个金店融了,都值个几百万。”
一提起金头,我哭笑不得。
“胡子,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嘿,你还卖关子不是?胡爷不喜欢好消息也不喜欢坏消息,你非让胡爷挑......”
胡子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
宛如领导视察,端了端自己发福的啤酒肚,字正腔圆掐着喉咙:“你这个小同志啊,先给组织上汇报一下战果,说说好消息。”
“好消息是,金头没丢。”
“坏消息呢?”
“你自己看吧。”
胡子把背包一打开,立刻发出杀猪的嚎叫。
我捂住他的嘴。
心说你再叫,把老板招来。
估计谁都没我们胆子大,直接在旅馆看赃物。
“金头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我道:“金头是假的。外面一层金箔,包着这具婴儿尸,你看,尸体都蜡化了,外边一层琥珀,可见年代久远。”
“婴儿睡尸到底是谁?”
我抿着嘴唇。
半晌,吐出三个字:“无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