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舒婷,元宝凤的亲侄女。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元家便是如此。
别看司云歌现在不着调,那年轻的时候更不着调,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他还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结果呢?
竟被一夜欢好的元宝凤给赖上了。
原以为春风一度过后就是路人,没想到,四个月后的一天,元宝凤竟挺着微凸的小腹,敲响了司家大门。
司老爷子当时差点给气死,可看着司云歌那混不吝的样子,又深感无力,只好亲自出面替他善后。
七十年代的华国,还没有亲子鉴定这一说,不过可以通过父母的血型,大概来确定孩子是不是亲生。
其实,这也只是个概率问题,并不保险,可谁让当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呢?
就这样,元宝凤凭着肚子里的那块肉,成功入住了司家别院。
几个月后瓜熟蒂落,血型比对也没错,司家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孩子。
老爷子怕影响不好,又火速给两人打了结婚证。
司云歌倒也光棍,让他娶他就娶,只是娶回来如何对待,那别人就管不着了。
虽说这么些年,元宝凤在司家日子不算好过,可也手段用尽的生了三个孩子,算是彻底坐稳了四房太太的位置。
不但自己成功上位,还撒泼打滚把哥哥嫂子,全安排进了司家公司里上班。
结婚后住进司苑,没过几年又说不放心侄女儿,又将元舒婷接进了司家。
当时司翰才五岁,元舒婷四岁,元家打得什么如意算盘,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
司家人不待见元宝凤,可元舒婷从小乖巧可爱,很会察言观色,讨人喜欢。
司家上下没人会刻意为难一个孩子,就这么着,元舒婷在司家一住就是十年。
还是前两年,司翰妈妈觉得不妥,才强势把人送走了。
说起来,司云朵也有一年多没见过她了,没想到,今日竟在火车上遇见。
元舒婷一口一个姑姑地叫着,司云朵虽说不待见她,到底不好真的将人赶走。
只得让人给她补了张卧铺票,安排在隔壁车厢里。
元舒婷紧挨着司云朵坐下,又看向方沫的位置,不经意笑问:
“姑姑,这位小姐是……”
方沫抬头和她对视了一秒,主动打招呼:
“你好,我叫方沫。”
“呀!是你呀。”
元舒婷低呼一声。
“我听姑姑说,是司翰哥哥把你救回来的,那你现在身体没事吧?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这话……
方沫神色淡了下来。
蠢货!
司云朵:“舒婷,我们刚上火车也累了,你先回自己包厢吧。”
“姑姑!”
元舒婷不肯走,她还没打听清楚这小狐狸精底细呢!
站起身满怀心思地走到方沫身边,刚想坐下来。
“不好意思,我有洁癖,让开!”
方沫一句话让她倏的变了脸色:
“你……”
司云朵立马上前,将人推出了包厢,心里暗怪父亲多事。
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个当爷爷何必多此一举?
没错,元舒婷就是司老爷子给方沫的考验。
如果她足够心仪孙子,自然会自己搞定那丫头,来证明孙子在她心里的位置。
如果不是…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直到此时,方沫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什么,她不在乎,自然就谈不上难过。
可司云朵看着她那张神色淡然,甚至还带了点浅笑的小脸,却只觉得无力。
侄子这追妻之路,难呐!
夜幕降临,一辆火车咣当咣当,行驶在苍茫大地上。
包厢里,吃过晚饭没什么事,司云朵躺在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