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还是水到渠成最好。
一直到进入房间,大哥都不肯理我,我也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想道歉吧,看他那张黑脸,又不敢开口。
这天晚上的状态是,我和大哥相敬如宾的抱着纯睡觉。我隐约的感觉,大哥还在因为我对他的一点点不信任而生气。
直到睡着,我的脑子里还在闪现滕静衣敞的一幕。
今天要不是我强行跟着过去,大哥一个独身男人亲眼见到那香艳一幕,会和我在时一样表现得那般冷静吗?尤其是那时候他正好血脉沸腾、浴火焚身,可挺得住?一次挺得住,十次呢,二十次呢,一百次呢?
这无关信任,就是单纯的就人性进行分析。
滕静治疗的过程可能还很长,只要她对大哥的贼心不死,这种事情可能还会无数次的发生,到那时,大哥又会如何。
那年大哥就因为滕静和我生了好久的气,时隔多年以后,历史重演。
他两次和我生气都是因为滕静,这是不是说明滕静对于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好想把他踹醒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再想想两次他生气的原因,第一次是传情书,第二次是不信任,又没有那个底气。
要不说呢,人啊,就不能犯错。
其实我也不是不信任,就是当时那个场景太气人,我失去理智,没办法冷静判断了嘛。
这也要和我生气,我当时其实不信任的程度非常之低,主要是吃醋,严重吃醋。
连我吃醋了都不懂的大直男,气死我了。
也不知道生了多久的闷气,终于睡着。
梦里,先是我美滋滋的把大哥和滕静摊牌那牛逼的一幕无数次回放,开心死了。后来,就变成滕静突然长出长长的冒着寒光的獠牙,扑过来咬我。长牙穿透我的肩胛骨,血哗哗的流,疼得要死。
大哥呢,就站在滕静身后,冷冷的凝视我,对于我的害怕和受伤无动于衷。
我一声接一声的呼唤,他没听见似的,根本不理。
画面一转,铺满玫瑰花的观礼台上,身穿圣洁白纱的滕静无名指上由大哥亲自戴上的钻戒闪着五彩的光,大哥掀起她的头纱,捧着她的唇寸寸靠近,眼看着就要亲上了。
我愤怒大吼,不许亲!
猛地张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人,头顶是熟悉的灯,身上是不熟悉的冷汗。
大哥转过身把我往怀里揽了揽,大手揉着我脖子后边的头发,怜爱的说,“不怕,大哥在。”
差点被气死的夜晚,大哥五个字,把我说得差点泪崩。
是啊,不要怕,大哥在。
这句话,极好的安慰了我不安的心灵。
只是,我却再也睡不着。看看手机,凌晨两点三刻。大概五点半的时候,来了困意,迷迷糊糊的再次睡去。
我的生物钟一向准时,六点钟整,我醒了。
尽管人醒了,但几乎一夜没睡的身体严重抗议,双眼酸涩难忍,头沉得像灌了铅,爬了几次也没爬起来,只好跌回床上继续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