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掏出来,大哥揉揉我的发顶,接过来,先慢慢的喝了半罐奶,打开面包袋子,小口小口的吃。
他靠在椅子上,筋疲力尽到似乎连嚼面包都没有力气。
我没出息的开始心疼他,来时那想要和他问个清楚的想法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他是我大哥,是最爱我的人,他不会做让我伤心的事。
我信任他。
吃过东西,魏叔看大哥没什么事也放心了,他年纪大了,又一夜没睡,干了不少体力活,魏清风怕他身体受不住,把人带回宾馆去休息。
我没有走,坐在大哥身边陪着他。
一个多月没见了,不见还好,见着才发现,我好想他。
不错眼的盯着大哥看,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大哥发现了我的注视,转过头,眸底涌上温柔,低哑的和说话,“你怎么跑来了?”
“我看到新闻推送,都快要急死了。男朋友被自然灾害围困,生死未卜,电话打不通,没有人知道什么状况,我怎么能不来啊。”
我往大哥那边凑凑,抓住他的胳膊环住我肩膀,赖赖的把自己塞进他怀里抱住他精窄的腰,呼吸着他混沌不明的泥土味道,提着的心总算放回原位。
大哥好好的,这就够了。
手指接触到粗糙的衣料,伤处疼得我倒吸冷气,身体颤了一下。
“怎么了?”大哥抓起我的手,看到我手指上的伤,心疼的红了眼睛,把我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轻的亲吻,“宝贝受苦了。”
“我不苦,你才苦呢。大哥,我想你了。”我抱住大哥,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告诉他我的思念。
“我身上脏,泥会沾上你衣服。”大哥想要把我推出去,我才不让,又往他身边靠了靠,“脏我也要抱,就抱。”
大哥无奈而纵容的笑了,伸出手指点我的鼻子,把我垂下来的头发掖至耳后,在我光洁的脸颊和耳朵上亲了又亲。
他的唇开裂了几个口子,有两道伤口上还带着黑紫色的血痂,贴在我肌肤上,麻麻酥酥的。
“一个月不见,怎么还学会耍赖了,顽皮。”大哥展开手掌抚摸我的脸颊。
“只和大哥赖,别人想要我赖我还不稀得赖呢。”
聊了没一会儿,抢救室的门开了,一群护士推着急救车出来,大哥连忙起身过去询问情况,把我留在原处。
我因为要收拾包包,慢了一会儿,等我过去的时候,大夫已经和大哥交代完病人情况,大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俯着头似乎在想什么,连我过去了都没有发觉。
直到我拉住他的小拇指,他才回过神,神色艰涩难辨。
护士把人推进特护病房安顿好以后,我和大哥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