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不想看到大哥对别的女孩子的关心吧,我站在病房门口没有再向前走。
大哥则一直走到床头,看着仍然处在昏迷中的人,大手用力的拨着头发,眼中的担忧和烦躁更甚。
用手拨头发是大哥心恩凤时的习惯动作。
显然,他此时的心情为了那个躺着的女孩,极度不美丽。
那种不安又开始在心底来回晃。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又是一回事。我心里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大哥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他之所以对女孩那么好,完全是出于报恩和道义。可真的看到他对别一个女孩露出担忧的神色时,心里有块地方被很深的触动,说痛不是痛,那是种无法言说的心情。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一队人匆匆的走进来。可能是有点着急吧,站在门边的我被扒拉到门外。
为首的是位个子不高的中年男子,地中海头,小腹微凸,中年人特有的油腻。
大哥抬步走过来,和他握手,“郑总。”
“魏老师,小滕怎么样,脱离危险了没有?”
大哥刚要说话,郑总身后挤进来个白大褂,自称是病人的主治医生,手上拿着病历本,邀请郑总办公室一谈。
我纳闷的看向大哥,大哥走到我身边无奈的摊手笑笑,“这次事故引起很大的轰动,任何参与搜索或救治的人,都有可能受到嘉奖。”
联想起那几个本不情愿、却坚持着一起进入山谷的高校学生,原来是这样。
本来还想呢,穿得溜光水滑的,精神饱满,一点没有参加救援的迹象,这会急匆匆的来干什么,原来是为了名声。
所有人退出病房,大哥和他们站在走廊里小声寒暄,说的主要内容是被泥沙掩埋的那个学校的选址重建和山上泥土流失的治理等事情。
没有我的事,我也插不上话,只安静的站在距离大哥不远的地方陪他。
其中有人不断的在说庆幸,泥石流和山体塌方不严重,不然整个山谷都会被夷为平地,所有的人将无一生还。
他们说的话,让我更加后怕。
大约半小时后,郑总回来了,脸色不如刚来的时候好看,眉头紧锁着,满脸愁云,拿出一根烟点燃了猛吸两口。
“魏老师,辛苦你照顾小滕,非常感谢。我们的人会接手接下来的护理工作,你回去休息吧。看你这脸色也不好,有没有伤到,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大哥礼貌的微笑,难掩疲惫的说,“好,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最迟明天早上,我会过来。”
一群人把我们送到电梯口,我和大哥进入电梯,大哥按下一楼的按键,拉住我的手靠在轿厢壁上闭目养神。
“大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做个全身检查吧。”
大哥缓缓摇头,干裂的嘴唇吐出几个字,“回去休息。”
大哥是真的累了,跟着我回到宾馆,连新房间也没有开,进我的房间洗个澡后,裹着浴巾扎在床上就睡了,连头发都还没有擦干。
给大哥盖上被单,拎起他的脏衣服进入卫生间,悄悄的洗了两个多小时才弄干净,抱着衣服跑到外边找宾馆的前台小妹给烘干后再回来,大哥保持着之前的睡姿,睡得特别熟。
我趴在床边盯着大哥看,一个多月不见,大哥除了被晒得有点黑,似乎更好看了一点。尽管洗衣服快把十指洗废了,但为了这么好的大哥,什么都能忍。
怎么说呢,就是越看越想看。
看来看去,把自己看困了,不知不觉的也睡着了。
十点不到,大哥醒了,他一动,我也被惊动。
他见我躺在他身边,张着朦胧的睡意迷蒙片刻,很快的笑了,特别愉快的那种笑。大手摸摸我的头顶,在我唇上啄了一口后翻身而起。
我和他都忘了,他是裹着浴巾睡的,这一起身,浴巾脱落,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