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杀气腾腾地抱着人走后,封逸立在原地不动。
直到玉凤生舍得出声唤他,“封逸”
封逸眉头不满微微蹙起,这称呼生硬,远没有昨日床上的“逸哥哥”好听。
“你叫本王什么?”
“唔,封逸啊,难道你不是这个名字吗?”,
玉凤生困意又渐渐侵袭过来,草草给封逸回了话,心中带点儿怨念,不知道何时还能再见到元沐。
封逸的怨念更甚,拉开床幔进去,欺身压下,他愈发觉得自己养了一只小白眼狼。
小白眼狼迷迷糊糊中推搡着封逸,剩下的半颗脑袋直往被子里躲,封逸扯开。
一个令人窒息缠绵带有惩罚意味的吻结束,封逸把他抱到腿上,“本王对你不好吗?”
他快要睡着了,被封逸挖来,对他好得有些过分了!
封逸接着说:“皇帝让本王把你交出去,本王疼你,当下就拒绝不干,你怎么能对本王爱搭不理的”
“没有,我喜欢,喜欢……”,玉凤生一下一下地点头,眼皮掉下来又提起。
他打了个哈欠后,脑袋垂到封逸的肩头,清明的意识彻底被睡意占据,呼吸平稳绵长。
不论封逸怎么摇都摇不醒,不知是专门的还是本就如此能睡。
封逸捏了捏他饱含春色的小脸,无可奈何,自我安慰总归这人是我的,也跑不掉,娇气就娇气一些。
封逸把小白眼狼放回去,身上裹着的白床单被封逸扯开,扔出帐外,连同封逸他自己的外袍内衫一并扔出老远。
封逸给玉凤生盖好被子,自己也钻进去。
从地上到床上,封逸将糟心事忘得一干二净。
两双腿交叉,封逸将其拥入怀中,生茧的指腹摩挲着玉凤生光滑的后腰,“你为了一个婢女让本王丢那么大脸”
“现在还要为你的安危性命操劳”,封逸忿忿不平,陪着玉凤生休息,不住一会儿在额头上落吻。
难怪今早的雾气比平时冷,是要下大雨,快到正午,天色灰蒙蒙的,远处黑压压一片,室内昏暗沉闷,玉凤生却睡得正香。
封逸侧躺着,几乎把人上下全摸了个遍,玉凤生眉头紧锁,睡梦里有条大蛇缠在他身上游走。
雨淅淅沥沥地开始下,由毛线变成黄豆,一直绵延到午后。
下雨天,屋里屋外笼罩着低迷的氛围,有种使人能睡一整天也不想起来的魔力。
大橘蹲在屋檐下躲雨,爪子抬起打了个哈欠,歪头,眼珠上下动,看沿着屋檐,不停滚落下的水珠。
元沐和暴君那头已经回宫里。
这场大雨过后,气候变暖,蝴蝶蜜蜂在皇宫里的御花园四处停落盘旋。
元沐为封玄摘花时,被一只毒蜂追着跑,哭着大喊喊救命,封玄半躺半坐在藤椅上,敞开了取笑他。
第二天上早朝,因元沐卧病在床,换了个浓眉大眼的太监,在他身边摇扇,封玄又臭着一张脸。
但凡启禀上奏的大臣,错都让他挑了个遍。
一向温文尔雅的太子,封墨寒,整个早朝下来,太子眉头就没展开过。
早早散了朝,封墨寒和一些老臣相互寒暄,有些想巴结攀附他的人,官场恭维的话层出不穷,也有话中有话的对敌。
他四两拨千斤,刺挠的话他温婉一笑,淡淡回应,来人闻言脸色大变,灰溜溜地行礼先走掉。
唯一能让他吃瘪生气的人,估计只有那个一月见不着见面的混蛋弟弟。
封墨寒应付完这些人,往东宫去,东宫的桌案上有一大堆事等他处理,今天原本是能歇一歇的,皇叔突然把折子全堆给他,顾名思义“磨练”。
回东宫半道上,一只手忽然伸出,把封墨寒拉到小小道上,是难得一见的七皇子封冰陌。
“七弟,你虽未行冠礼,但也十有七八了,还如此没规矩”,封墨寒惊呼,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