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晚好好挫了白泽锐气的下场就是,第二日清晨,鸡鸣声刚起,她就被白泽一爪子给拍醒了。
见她不动,白泽复又一爪子狠狠拍下。
锋利的爪尖已经被他收了回去,爪垫带着几分力气拍下来也是极有分量的。
“!!!”
满怀怨气的白暖暖,啪的一下便直直地坐了起来,无比强大的怨气,能够养活十个邪剑仙。
她抖着手指着外头方才蒙蒙亮的天色,气到嗓音直直地变了几个调:“这才什么时辰啊?你就叫我!!”
白泽面无表情,丝毫不将她的满腔怨怼放在心上:“我饿了。”
白暖暖:漂亮。
眼睛登时一闭,就重新睡了下去,连带着把被子扯起蒙头盖住。
声音闷闷的就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厨房就在西边,你要是找不到你随便找个丫鬟小厮带你去!”
白泽静静地看着被子中鼓起的那一团。
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
爪子猛地抬起,啪的一下落下。
一下就把白暖暖那刚拢聚起来的睡意又给挥没了。
对上她气得好似能够喷火的眸子,白泽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不动于山的淡定模样。
“对于你的提议,我刚才仔细想过了。”
白暖暖瞪着他:“所以呢!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让我满意的答复!”
“我不同意。”他话语一顿,看着张牙舞爪的就要朝他扑过来的白暖暖,轻巧地落地一跳,就让她扑了个空。
“我要你带我去。”
白暖暖死死抱着被子一角,不停地揪着,不免忿忿道:“你可真是我祖宗!”
祖·白泽·宗头也不回,蓬松的尾巴跟着一甩,留了个极其孤傲的背影给她。
白暖暖:“……”
这一刻想要扒狼毛的心情达到了巅峰!
费尽心思寻来了些白泽应该能吃的东西,绕过曲折的廊亭,白暖暖的脚步陡然一顿。
院落前,侯夫人正忧心忡忡地为着敬亭侯理了理一侧袖口。
却是忍不住的叹息道:“昨夜的动静闹得如此之大,今日早朝怕是陛下定要为难与侯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提起昨夜失火的事情,敬亭侯显然也有着怒气,倒也还算是理智。
牵着他夫人的手,安慰着仔细拍了拍,说道:“夫人放心,就凭那国师几句话还不足以给咱们清儿定罪。”
“再是清儿如今也是天道宫的人,陛下无论如何也该仔细念着无量仙师的颜面。”
话是这么说没错……
侯夫人眼中有着些许的泪花,不免地仔细握紧了些敬亭侯的手:“只怕陛下会多加为难与侯爷啊!”
“自从释了兵权之后,陛下便对咱们侯府多番忌惮,现下那国师又不知和陛下说了些什么,近些年来愈发地视咱们侯府为眼中钉。”
侯夫人始终放心不下,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充满赶来的小厮跑了来,这才堪堪作罢。
一侧身,手里拿着份羊羹的白暖暖便这么大喇喇地出现在了他们二人的眼前。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敬亭侯愣了愣,像是有些诧异这个时辰怎的会见到她:“清儿?你怎的在此?”
“原先在天道宫时便是这个时辰起身的,一时习惯了。”
脑瓜子转得飞起的白暖暖,连忙就将手中拿着的羊羹举了起来,试图扯开话题:“爹娘,喝羊羹吗?”
不喝的话,她或许还可以临时去熬个药助助兴?
面对白暖暖时,敬亭侯与侯夫人下意识地就有所隐瞒,扯开了话头。
“时辰也不早了,爹便先去上早朝了。清儿方才回来,可多于你娘说说话。”
时辰是真的不早了,就算侯夫人心中忧心,却也不敢误了他上早朝的时辰。
白暖暖乖巧地与侯夫人站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