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与同行之人皆姿态低调,正抬脚准备迈出茶肆,忽地被一道身影撞了个趔趄。
“哎呀!对不住!”
白漪菱惊叫一声,转头连忙拽着那人胳膊,关切地道,“姑娘可有受伤?”
那人唇角微抽,面色不自然地道:“无碍,你先撒手。”
哪知白漪菱力气极大,不仅手上没松,还又“哎呀”一声,仿佛腿脚抽筋般,又往那人身上歪去。
那人被拽着胳膊,根本躲闪不及,在白漪菱刻意用了力气的情况下,两人登时齐齐倒地。
“唔!”那人闷哼一声,看着白漪菱怼在他腹部的胳膊肘,嘴角抽得更厉害。
“姑娘这回怕是有事了。”白漪菱笑眯眯地道,怎么看都觉得不是担心而是高兴。
沈朝颜暗叹白漪菱出手快准狠,忙故作慌乱地上前,惊道:“阿妹,你怎的还不扶人家姑娘起来?”
说着,沈朝颜便去拉还捂着肚子的那人,旁边的青年始终沉默,见状也上前扶了一把。
只是谁也没察觉到,她掩在袖中的手轻轻一翻,在那人衣袍上抹了几下。
沈朝颜满脸歉意地道:“实在抱歉,我这家妹向来毛毛躁躁的,许是寻不到我着急,走路也不当心,姑娘勿怪。”
“不打紧。”
那人嗓音也极细柔,见四周茶客正好奇打量,他似乎刻意避免多事,匆匆说了句话,便与同行的青年一道离开。
白漪菱咂摸道:“表姐,这人到底是男还是女啊?瞧着怪美的,可压在身下倒梆硬得不像女子。”
沈朝颜抚了抚袖子,语气平静漠然:“那是北越的四皇子濮阳晖,旁边那个不说话的,便是能言善辩的凤烛。”
“……他怎的长这样?”白漪菱哑然,尴尬地摸摸鼻子,“那你还跟着我唤人姑娘。”
更不要说,她还把人当成姑娘家揩油,真是有点丢脸呐。
“搅屎棍罢了,唤什么有何要紧。既然手上不干净,总该吃些苦头,不然真当安缙能由着他北越人胡来。”
沈朝颜古怪一笑,而后鼓励地拍拍白漪菱,“配合得不错,下回继续!”
……
这日晌午过后,圣武帝刚午休醒来,便听到萧衍修来了寝宫。
圣武帝登时没了睡意,挥退服侍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