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酒给对方下马威,从前倒无此规矩。”
“陛下那是又当又立呢。”
沈朝颜勾唇冷笑,“想狠狠咬下北越一块肉,又怕北越人骂他不仁,才用您当幌子。到时只要一推四五六,以慰藉将士忠心为借口,谁也骂不到他头上。”
白寒尘顿时了然。虽然他不善权谋,却并不愚笨,被点通关窍,便也有了应对之策。
过了没几日,宫里的赏赐大张旗鼓地送到了镇国公府。
金银果然比以往多了许多,白家三子也获得擢升,与其他立功将士相同,按功论处,并无任何特殊对待,朝中便也无人指摘。
白寒尘悉数未留赏赐,将珍宝物件也全部换成银子,分拨给白家军牺牲将士家属。
……
五日后,北越使团进京,住在官驿中。
此次出使的是北越四皇子濮阳晖,此人默默无闻,在北越并不受宠,但他带的人却足够引起安缙重视。
其中最出名的,是一个能言善辩的江湖人,可见北越已然猜到安缙皇帝的心思,做了打硬仗的准备。
然而北越使团抵京后,并未多做声张,在低调进宫面圣后,便安静居于官驿,不出门拜见任何人,连圣武帝派出刺探口风的官员也被拦在官驿外,让人更加摸不清路数。
就在众人都等着宫宴一较高下时,突然出了不大不小的插曲。
不知何时,京城里出现了一种言论,说镇国公府被圣武帝不喜,不然也不会白将军力挫北越,却未得到任何封号。
最后街上越来越多人议论,竟然逐渐有暗责皇帝不仁的苗头。
传言很快递到圣武帝面前。
圣武帝坐在金銮殿上,面色沉郁地看着禀告的内官。
“他们还说什么了?”圣武帝冷声问道,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内官将头伏得更低,小声道:“百姓们倒不敢大肆讨论,但城中茶肆已有说书人编了本子,讲的是古事。”
圣武帝追问:“什么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