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琵琶进府后怀孕的。只是未免太巧了些,琵琶今生提前入府,是她有意为之,怎的方姨娘怀孕也提前了。
一番思索后,沈朝颜便问:“是谁看诊的?”
“当然是府医了。”
春兰剥好一枚核桃,递给沈朝颜,“您也不想想,沈府如今都被您搜刮干净了,能请得起外面的大夫吗?”
沈朝颜眸光微动,道:“你下回若见着琵琶,与她说,没事了多找府医号号脉。”
“啧,大姑娘您当别人都跟您一样。”春兰吃吃地笑,“谁没事还拿号脉当乐子。”
“你就这么同她讲,她会明白的。”沈朝颜学着春兰的样子,朝嘴里抛核桃吃,神态自若。
沈府的事,她暂时没有精力插手了,只要脏水不泼到她身上,闹成一锅粥都与她无关。
之所以告诉琵琶,一则结个善缘,二则倘若方姨娘复宠,琵琶才是牵扯利害最大的那个。
入夜后,沧汐院渐渐息了烛火,屋顶一道暗影离去,未惊动沈府任何人。
莫风整日盯着沈朝颜,把沈府的热闹也瞧了个遍,早就迫不及待地要说给主子听。
可到了萧衍修面前,见到那张冷脸,莫风盎然的兴致散了大半,说话又不利索了。
“主子,卑职有事汇报。”
萧衍修正伏案写字,等了半晌发现没动静,皱眉抬头:“说。”
莫风不安地动了动脚,斟酌措辞道:“沈家老爷纳了个妾,又查出中馈被姨娘偷了,姨娘关进柴房后,又发现怀孕了。”
萧衍修眉头拧得更紧,将毛笔放下,冷眼扫视莫风:“你半夜来禀报,就是要说这些后宅琐事的?”
莫风暗骂自己没用,连热闹都说得干巴巴的,忙解释道:“不是!卑职是想说,那个沈姑娘可不是善茬,主子您莫被她蒙蔽了。”
“此话怎讲。”萧衍修眉目平淡漠然,又拿起毛笔写字。
“就方才卑职说的那些,表面上是自然发生的,可背后都少不了沈姑娘的手笔。”